“大师,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带着姐姐回去,以免爹娘挂怀,不知禅师在哪里暂住,晚些时候小道必定登门造访!”
“哦,贫僧与小徒就在贵府对面的小店里委身,还望道友珍重!”
……
别过了法静禅师,安然背着姐姐径直出了仓库,刚一走到那栋角楼的楼门口,陆飞裳便带着伏韵雪迎了上来。
一见安然衣襟上满是血迹,陆飞裳登时便慌了手脚,赶忙捏着一方手帕上得前来,一面擦拭着伤口,一面关切的问:“安公子,你没事儿吧?”
“嗯,放心吧,我没事儿!”安然莞尔一笑,一旁的伏韵雪见状怯怯的问道:“那个,既然如此,那我……”
“想都别想,先跟我走!我还有话要问你!”
……
安夫人帮着儿子包扎完了伤口,转首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儿,不由得打心底里生出一股莫名的心疼,安家一门四个儿女,就数这两个小的最不让人省心。
安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袍服,虽然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所幸并无大碍,一旁的伏韵雪一双眼睛定定的注视着安然,心里也犹如挂着吊桶一般七上八下。
“你怎么会和那个断袖鬼搅到一起的?”安然呷了一口热茶,面色氤氲的问。
伏韵雪浑身一惊,声音微颤的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安然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不仅倒霉,而且愚蠢,竟然蠢到不知自己有只阴阳眼,更蠢的是竟然为虎作伥。
“我已经通知过执役司了,到了那里之后只要老实交代,他们不会为难你!”安然冷漠的说完,伏韵雪立时便萎靡起来,安然无奈的道:“你若是招了个把阴魂野鬼,我还能帮的上忙,但是害人这件事,真是爱莫能助!冤有头债有主,自作孽不可活!”
安然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外传来老管家的声音:“少爷,外边来了两位执役!”
安然闻言不禁诧异不已,虽说大疆执办事效率一向很快,但这一次也有些快的离谱。
“好了,你跟他们走吧!”安然默然的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了。
“对了,让那两位执役进来吧!天儿这么冷,喝杯热茶也好!”安然说着向门口望了一眼,安府的大门口莫名腾起一片薄薄的雾气,雾气之中,是两个身着黄色短款飞鱼服的执役。
伏韵雪一见到这两位执役,登时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左裹右挟的推上了那辆巡检车。
车子离开后,安然倏然从椅上挑起,扯过桌上的法器,回首对陆飞裳吩咐了一句:“好好呆在这里,我去去就来!”话音刚落,整个人早已冲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