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公气的哇哇乱叫,志清已然跳到了地上,他没有跑,而是站住了脚步,一双充斥着童真的眸子冷静的看着哀嚎的白七公,缓缓的,这个小家伙使出了杀手锏。
佛家道家所授心功道法,说的通俗一点儿都是相差无几的,其区别只在于一个比方:某些人用鸡蛋是为了翻炒西红柿,而有些人则是为了紫菜蛋花汤,但无论做法怎么样,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吃。
安然看得目瞪口呆,就在白七公整个人处在咆哮期的时候,志清悠悠的做了一些手脚,那是一道与蓝衣门所用招式如出一辙的佛印,虽然名字不同,但是功效都是一样的,这一招的有一个很通俗的名字,民间称其为**术。
白七公很亢奋,他恨不得马上冲上去亲手宰了安然,但片刻之后,他的手抖了一下,下一秒,一把冰凉的刀刃便抵在了脖子上。
志清这招玩的相当漂亮,安然都不禁为之动容,看着白七公手里攥着只毛笔往自己的脖子上抵,这种奇观简直惊呆了周围的执役。
年少的执役仍然很疑惑:“头儿,你说他又是在玩什么路数?”
“不知道,没见过,仙人跳和佛跳墙里有着一招?”
短暂的迷惑过后,志清终于下了真功,法静禅师异常平静,竟然身子一沉坐到了一旁的大椅上。
志清的高超技艺让安然叹为观止,白七公的新人形在他面前简直犹如纸扎般脆弱。
志清的动作很简单,只是微微拨动手指,白七公便循着他的意思先来了个鲤鱼打挺,然后是兔子蹬鹰,饿虎扑食,然后便是耳熟能详的经典动作,狗呛屎。
一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的间断。
白七公万没想到堂堂伟大的自己竟然被一个屁大点的小孩儿给修理了,这对他并不坚强的心灵来说是相当大的打击。
一双皱巴的老手宛如一对儿大钳般在志清眼前挥舞,实则是在朝着自己的脸上招呼,执役们面面相觑,都不由得担心起这个老头儿怀里的那个小孩儿来。
最让人意外的是,白七公的眼睛犹如喝了二斤老酒般辣红,手中一直挟持的东西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小和尚志清,只是一瞬的功夫,便变成了众人身边的安然。
老执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迟疑的对身边的同僚道:“这才正午,要不,大家再去睡会儿?”
这个荒诞的理由赢得了同僚的一致认可,并不是他们想要坐视不理,只不过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的诡异,小孩儿变成大人,老头发起神经,笼子外的都能变到笼子里去,这种现象的解释只有一个,不是他们疯了,就是自己傻了。
为今之计,就是赶快让这群家伙了结,执役们回宿舍的回宿舍,出去放风的放风,那道湛蓝色的大门缓缓合并,房间中一片晦暗,人物星星点点,只有庄严肃穆的打着酱油的法静禅师,刚刚“脱离危险”的志清,被“挟持”的安然,以及自娱自乐抓狂不已的白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