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焦黑的侍女垂下头看了看地上一动不动的刘连,为了防止他再起来,狠狠的朝着他的脖颈要害上补了一脚,如果说刚刚的刘连只是昏迷的话,估计这一次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焦黑的守墓侍女缓缓来到玉龙签边上,垂下身伸手去触碰那尊小小的印信,这边扼住苏群的侍女正要痛下杀手,却被身后那位同伴制止。
两个侍女面面相觑,只见焦黑的家伙眼神惊恐中略带迟疑的看着同伴,仔细观察一下,原来这位老兄的一只手臂已经大半个脱落在了地上。
“捡不到……”断臂的仁兄拉着长音,期期艾艾的看着同伴,完好无损的侍女气急败坏,一把将苏群扼的更紧,歇斯底里的道:“你,捡!”
“开什么玩笑,大姐呀,都给老子掐成这样了,你让我上哪儿有力气给你拣去!”苏群叫苦不迭,他深深的忏悔着,刚刚不应该那么冲动,逼得这两个家伙跑到了这里,还搭上了刘连的性命。
“不知道里边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小不点儿再一次向上攀爬,只不过这一次,在他平行的地方,安然也奋力的向上冲去。
里边的情况不得而知,但安然又一种隐隐的预感,刚刚那两个家伙来势汹汹,这个屋子里一定是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东西,
安然的手脚比小不点儿要麻利的多,闪身来到窗边,将身子抵在一侧的棱台上,侧目向中间望去,安然不由得有些疑惑,眼前的情况看上去有些复杂,窗户碎裂,小小的房间里一下自便被五个身影塞得满满登登。
等等,为什么是五个?软椅上一个侍女正扼住一名男子,地上还蹲着一个没了半只手的黑炭,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还躺着一个作死猪撞到男人,再往屋子方向看去,门边的角落里还蜷缩着一个与倒地男子体型差不多的家伙,有一点很明确,这个家伙不是人。
屋中的局势很紧张,安然也没敢轻举妄动,身边的小不点儿刚刚爬上来,累的大口喘着粗气,安然见状赶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不点儿会意的点了点头。
安然整了整身形,将自己牢固的定位在窗边上,转手自腰间的挎包里翻出一条写满了符咒的红绳,小心翼翼的对小不点儿使了个眼色,待到对面小不点儿应承之后,安然大手一挥将红绳扔了过去,小不点儿精准的接着,反手勾在窗边的小角上,回手扔了回去,二人循环往复,不多时便在窗外布下了一道八卦型的结网。
“你在这儿守着,我下去布网!”安然用暗语说了一句,身子猛然下落,不多时便落到了地上,顶端的小不点儿不由得由衷的佩服道:“安哥,你真是厉害!一眨眼的功夫就落地了!”
“厉你妹夫!疼死小爷了!”安然面上从容笑了一声,心里却不由得叫起苦来,说起刚刚那此下落着实是个意外,本来想有条不紊的下去,至少安全些,万没想到刚刚起身便脚下一滑,顺着缝隙一股脑的便落了下来,好在缝隙里没有个横栏什么的,要不然自己非得把小命交代这儿。
安然定了定心神,抬眼看了看天色,已经辰时大半,再过些时候雄鸡报晓便要天明,自己就在这儿布好结界,只等着那两个怪物来钻,然后就大可以坐享其成。
为了防止结界太过明显被人发现,安然衔破手指,燃起一道明符就单元门口下了一道空明咒,法咒布好了,安然就做到了一旁的石阶上,一面龇牙咧嘴做痛苦状,一面轻轻抚慰着自己受伤的双腿,那感觉真是酸爽无比,荡气回肠。
屋中的争斗还在继续,那位外焦里嫩的侍女陷入了窘境,作为厉害角色的她是可以重新长出手臂的,但是就好像恶性循环一样,不管他怎么努力,只要手臂一触碰到地上的玉龙签,势必就会重新脱落,如此动作,反复使用,大有喋喋不休之势,只看得苏群抓心挠肝,恨不得上去帮他一把。
氛围有些尴尬,扼住苏群的那位仁兄实在看不过眼了,微微示意了一下同伴,二人对调开来,一只泛着一股巴西烤肉味儿的手臂再次摁住了苏群,他真是欲哭无泪,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那只刚刚还弱不经风的爪子一落到他身上竟然忽然变得比铁还硬。
“轻点儿,受……不了了!”苏群的口中喷出了些许血浆,新换的这位哥们儿实在下手狠了一些,苏群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咽喉在颤抖。
事实证明,只要没烧焦都是极好的,那位还有点儿人样的侍女一把便将玉龙签揣进了怀中,恰在此时,一阵鸡鸣响彻城区,两个侍女慌了,就连安然都有些发懵,附近都是筒子楼,又没个平屋区,上哪去找叫声这么响亮的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