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扯过小不点儿,左右搀扶着,悠悠的离开了房间,男子冷哼道:“你小子很有种吗,竟敢动我的镇墓之宝!”
苏群再没有了刚刚的嚣张,如同霜打得茄子一般蔫儿了下来,男子不愠不火,和声道:“你记不记得我的仆从往哪儿去了?”
“好像是那边!”苏群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男子点了点头,转身做要离开状,冷不防回过身来一巴掌扇在了苏群的面颊上,苏群只觉一阵眩晕,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男子轻哼一声,鄙夷的道:“敢盗取我的东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恰在这时,窗外传来了一个侍女的声音,男子百无聊赖的来到窗边,朝下方看了看,沉着脸问道:“怎么了?”
“黄颐殁了!”同样被烧的焦黑的侍女站在那里,默默的说了一句,男子的眉心微蹙,思忖片刻道:“厚葬黄颐,把他处理干净!”
两个焦黑的侍女应声相互看了一眼,再看了看拘押的小不点儿,没有多说话,辗辗的向着就近的一条胡同走去。
城区西南的永通大路上,安然星驰电走的追逐着前方的守墓侍女,天已经微微的亮了,大路上人烟希冀,只有少许的晨练者正在路边的树林里饶有兴致的练习着,不算宽广的石板路上人烟稀少,只有两个全速推进的家伙正在那儿吸引着别人的眼球。
安然在侍女的身后大步煌煌的追赶着,似乎有着用不完的气力,边跑还边底蕴十足的大喝着:“你跑不掉了!”
“无耻!”被追赶的侍女横眉立目的向前奔跑,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安然没有理会,脚步越发轻快,到达一处拐弯之后整个人都近乎倾斜在了地上,目眦尽裂的从腰间挎包里掏出了一条纯红色,上顶端挂着一方挠钩的绳索,脚步一刻不停的追逐着,手中也不是旋转数。
“过来吧您那!”安然沉声唤道,手中的绳索也呼啸着飞了过去,“噗!”,守墓侍女的面容一僵,奔跑的速度放缓了下来,在他脖颈之间,一道挠钩正结结实实的衔在那里。
安然一刻不敢怠慢,趁着对方的速度放慢之时箭步横飞的冲了上去,眼见着便要追上,安然纵身一跃,踏着守墓侍女的肩膀落到了前方,回过头便是一记法诀,守墓侍女也绝非等闲之辈,很轻松的便躲了过去,就在安然收势的档口,这位彪悍的女性竟然做出了一件颇为惊诧的事情。
安然千防万防也没防住,这个鬼东西竟然从腹中变出了一只手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侍女身上那件不知穿了多久的衣服自中间裂开,一只怪异的鬼爪散发着恶臭向着安然袭来。安然躲闪不及,前襟被硬生生的划出了五道血口,淋淋的映出血来。
“好家伙,还真是个难对付的手!”安然扭动了一下脖子,不得不承认,第一回合竟然占了下风,没有任何借口,安然摘下身上束缚着自己的包裹,取出了一把个头很小的木剑,开光之后咬破食指赋予剑上,随即将小剑含在了自己的舌下,只是片刻的功夫,那把小剑便犹如蒸发一般不见了去向。
接下来,安然悠悠的放下了右手,仔细看去,两手的模样没什么分别,但是仔细一看便能看得出来,这只手的形状正如一把锋芒毕露的长剑一般。
“你这心可够黑的!”安然虽说属于厚积薄发型,但还不至于每次都能被命中,眼见着扑面而来的鬼爪,他从容不迫的微微一闪,便多了过去。
侍女犹如暴击般连连发起攻势,安然心思缜密的防守着,大约退了能有十来步的功夫,在守墓侍女攻守的间歇陡然出击,一记剑指将灵光送进了侍女的咽喉。
只是一击,那个原本很嚣张的侍女便身子一缓,跪在了地上。安然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唉,如果没遇到我的话你还可以再活两年!”
安然缓步走上前去,在侍女尸体上仔细搜索了一番,将那方玉龙签攥在手里,捡起了身边大的挎包,自包中拿出一道火符,向上一擎,火符倏然着了起来,向着侍女尸身一着,一团火焰起处,侍女的身子便宛如纸人般着落了架。
手里拿着玉龙签的安然颇有些纳罕,他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的,但从那形状上看,似乎应该也是什么法宝之类的东西。
安然沉思片刻,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也有这么个东西,这上边是一方盘龙,而自己那个则是卧虎。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还是可以拿出来对比一下的,安然这样想着,顺手从挎包间拿出了那到安安静静躺在一方朱漆小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