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一十六章 罗夏疯了!(1 / 2)

“人类的勇气,或许就是生而为人最大的证明。”

看着不断轻轻摇头的海森堡,罗夏喷了口血,继续说道。

“看,你强的惊人,我根本无法判断你强到了,咳咳噗,何种……程度!

但那不该是我停止挣扎的理由。

你的肉体让你站在了远比普通人类更高的位置,但我想了解你的灵魂。

我想知道你要做什么,所以我必须知道,你究竟把自己放在一个怎样的位置上!

你是否自觉高于人类,是以远离彼此。

又或者……

又或者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正是想要用远超人类的高度,来决定处置人类的计划?”

说到这里,罗夏艰难的翻了个身,他大字型躺在雨水之中。

肮脏的雨水让他干净了不少。

只因这时候他身上的血液,让他看起来远比雨水还要肮脏很多。

他艰难的喘息着,直到自己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

接着他微微侧头。

这动作显然挤压了他的脖颈,他又吐了口血,因为躺着,血液有所回流,于是他不出意外被血液呛到了。

“咳咳咳……呕咳咳噗……。”

听着罗夏艰难的咳嗽声,海森堡叹了口气,单膝跪在了罗夏的身旁。

这既是一种尊敬的表现,这也更是他要为罗夏治疗的必要动作。

轻轻将罗夏扶起,这人的身体极其消瘦,但能感觉到,他死死包裹骨头的并非惨淡的血肉,而是被无数种正面精神充塞到满溢的,完美的肌肉。

只是,再如何完美,他也太虚弱了。

轻轻拍一拍罗夏的后辈,海森堡问到。

“先不要急着说话,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咳咳,你……你……你……呕!”

“安静,别担心,罗夏不会死于今夜,更不会死于凄凉的雨水之中,我说的!”

“哈哈哈,你……噗。

你果然……果然将自己看成了更加高维的存在,你说的,你说的又怎……怎样!

罗夏永远不需要神的怜悯,更何况……咳咳……你也不是神!”

“是啊,总有人这么说,但只有我自己知道。

有些时候,我真的已经不在是人了。

之后我会像你解释,而现在,我最好先让你痊愈起来。”

海森堡若无其事的回应一句,随后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了罗夏的头顶。

透过血红色的视线看见海森堡伸过来的手,罗夏不屑的吐了口混合着肺泡的血液。

同时,在他那满是伤痕的心脏里,他对于海森堡的担心已经放大了无数倍!

因为在他看来,能说出方才那番话的海森堡……。

他已经是个疯子了。

而疯子,往往才是最危险的!

不过仅仅一瞬间之后,罗夏的思维稍微混乱了一瞬间。

该死的!

他惊愕的张大嘴,因为海森堡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头顶上。

这是怎样奇妙的一双手,这又是何等难以想象的能力?

自己那破碎不堪的身躯,仅仅瞬间就彻底恢复了!

不,不止如此!

罗夏清楚的察觉到,恢复的远不止自己刚刚的伤势。

要知道,罗夏也已经四十多了,他的身体早已不像他年轻时那样健康了。

长年累月的跋涉和厮杀,再加上他喜欢漫步在阴雨冰雪这样浪漫的爱好。

总之,他的关节和骨骼在就出现了太多损伤,最近这几年,每到阴雨天,他活动的每一下都充满了疼痛感。

而现在……

罗夏很清楚,自己痊愈的不止伤势,还有自己过去无数年累积的所有暗伤。

但那又如何!

痊愈瞬间,罗夏直接伸出手,抓向海森堡的衣领。

下一刻,他狠狠开口道。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能力,还有……你出现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我面前的原因!

该死,你是曼哈顿博士,或者说,你是另一种他,另一个他。

不,你比他更可怕,你不像他那样永远冷漠,这看似不错,因为曼哈顿虽然从不残忍,但也从无怜悯。

但你的感情会让你拥有爱憎,拥有倾向,拥有抉择,更拥有……疯狂!”

“他妈的!”

听了罗夏的话,海森堡不爽的骂了一句。

“我好歹刚刚才救你一次,还帮你治好了你的风湿和痔疮。

难言之隐都给你解决了,你居然连感谢都懒得说!”

“哼,感谢……。”

罗夏冷漠的回应道。

“的确,善良是何等令人向往的情感,但我从不强迫自己与他人追求善良。

你可知道为什么?

因为善良总是被伤害!

就像你救了我,但我依然要辱骂你一样。

你这个自诩仁慈,自以为高高在上的,自大到自比神明的混蛋!

你我过去虽然只有一次碰撞,但那已经过去,我感谢你片刻的善良,但我更喜欢见识到你疯狂的一面!”

话音落下,罗夏双手死死攥住海森堡的衣领。

紧接着,他上身后仰,继而狠狠拿自己的脑袋撞上了海森堡的头。

“唔!”

吐出一声闷响,罗夏的脑袋停在了空气中,他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被见鬼的鹅绒团团包裹。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呼吸。

而海森堡……

停住罗夏的动作之后,他站起身,顺便还拎着罗夏的衣服将他也拽了起来。

站直之后,海森堡松开罗夏,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某种神神秘秘的说话方式。

所以,或许用这样的遣词和你沟通,你才能更加理解我的目的。

那好。

人世间,太多思想被无数种欲望裹挟,形成了一种又一种不同得浪潮。

这其中,大的波涛裹挟着小的浪潮,形成了一股有一股难以想象的海啸。

有太多人被这思想的海啸推到高处。

于是太多底端的思想抬头仰望,谁不想成为被浪潮推送到最高的那个人呢?

紧接着,浪潮接连起伏,总有人站的更高,他们也终将跌落。

于是,又有太多人朝高处拼命咒骂,他们太想看到那些人砸进深海的哪一刻了。

在这样的潮流裹挟之下,又有几滴水能逃开浪潮的席卷。

又有几滴水有决心,有能力,可以同席卷的浪潮背对而驰呢?

在我看来,你就是其中一个,所以我在愿意站在这里,同你好好聊上一些对你,对我都有意义的话题。

这些话题能帮我找到未来的方向,它或许也能为你坚定你的道路,何乐而不为。

你说我是个疯子,但你又何尝不是。

不然,疯子怎会和正常人聊的如此开心。

当你从不和大多数人站在一起,但你与除你以外的所有人产生分歧。

罗夏,回答我,到那种时候,对的是他们,还是你?”

“当然是我!”

罗夏面具上的黑暗飞速的变幻着,海森堡的话让他那颗孤单的心脏不断波动。

但这远远不足以让罗夏放松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