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包着握紧在手心里面的草戒指,它毛毛躁躁地扎痛了我,也扎醒了我的理智。
余明辉,哪怕我对他还是一知半解,我也敢肯定他是一个好人。
比起伤害我自己,我更怕伤害一个好人。
不是自己能真正拥有着的火炉,就像是安安静静挂在橱窗里面我难以触及的奢侈品,我也怕我一时的贪心会带来无尽的痛苦。
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我飞快地推开他,强颜欢笑着说:“谢谢你,我没事。”
停顿了一下,我又说:“你怎么在这里呢?”
余明辉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他说:“放心不下,一路跟着。”
如果没有余明辉大半夜载我回家,又帮着我让我可以安然跟奶奶说上最后一句话,他还帮着我打给陈道伟胡大涛请假这些事,我可能会对他更自在也更决断一些,但是现在,似乎不能了。
我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我不能再端着之前那种对着他拽得要死要活的态度,我怕遭雷劈。
动用着不太多的智商,我想了好一阵,最终只得无奈而又有心无力地应了一句:“哦。”
余明辉忽然伸手往自己的衣兜里面掏了掏,掏完了之后,他把手放到我面前摊开,他说:“这个给你。”
那一枚戒指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夺目,耀眼得让我不敢马上伸手去接。
我很是疑惑地问:“这个怎么在你的手上?”
余明辉没立刻应声,他而是伸手过来抓起我的手将我的手掌心摊开,他慢腾腾地放在上面,然后将我的手指曲起来握上。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淡淡地说:“这是你奶奶给你的嫁妆,当然要给你拿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