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余明辉却像是一个激灵,他飞快地松开了我的手,他的眉头轻轻蹙了一下,他慢腾腾地说:“对不起。我似乎在不恰当的时间,说了一些不恰当不得体的话。”
腾一声站了起来,余明辉拉了拉他有些乱的衣服,他又说:“我先送你回去。”
酸涩,失落,惆怅等等情绪完完全全覆盖了那些少到不能再少的如释重负,我的心里面的这几种滋味飞快地与那些尴尬和局促夹杂在一起,我那点要命的慌张忽然像一个气球那般慢慢地瘪了下去。
苦笑了一下,我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我说:“不用,我自己认路。”
丢下这句话,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想想我这辈子,要去当个短跑运动员,倒也是有点儿潜质的,我跑得那么快,以致余明辉压根追不上我。
在他家楼下,我破天荒豪气了一把,挥手招了个三轮车,我连价钱都没问就蹦跶上去,催促着让赶快开车。
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里,我原本想睡一个小时再回恒成上班,可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非要在我的脑子里面不断地打架,实在没辙了,我只得盯着天花板看,等着闹钟响。
也是怕遇到余明辉会尴尬,我踩着点回到了恒成。
我在会客厅收拾的时候,陈道伟过来了。
他拉了把椅子坐着,过了一阵他开口说:“林四四,节哀顺变。”
这些天接触下来,再到余明辉帮我给陈道伟请假,他那几天也给我发了好几个短信,虽然只言片语,但是却能让我感受到他的善意。
把手上有些脏的抹布放到水桶里面洗了一下,我一边擦着办公桌一边真心实意地轻声应了一句:“陈先生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