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抄完了。”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之后,晴川静司一脸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表情。
唔.....等等。
的表情?
“幸好国中那时,在历史考试输给了阿砂之后,为了记那些烂七八糟的历史,专门经常抄课本锻炼记忆力。”
脸上表情有些得意的晴川静司,一手拿着笔记本,另一手轻轻的拍了拍笔记本封面。
“就这么没几个字的一句话,抄一百次?小意思。”
说完之后,收起了脸上的得意的静司,便若无其事的将满满当当写满了一百句的笔记本收进抽屉里。
做完这些,晴川静司也没继续耽误时间,直接拎起自己的书包就离开了教室。
然后,回家?
不,现在还不是他回家的时候。
因为,就在他把那句话抄到第70遍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
他还要去上班呢。
走在路上,晴川静司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
“唉.....”
“突然有种不想上班的冲动啊,麽,人生中第一次被留堂罚抄!唉。”
想到因为自己留堂的这个小时的原因、等会下班时间也要往后拖一个小时的这一个事实,晴川静司就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后悔。
什么?为什么不是生气,而是后悔?
废话,生气?生谁的气?
是?还是?
算了吧,一位是晴川静司打不过、另一位是晴川静司不舍得打,就这么两位的存在。
他晴川静司生个鬼的气。
“唉....可怜哟,雪之下静司。”
“你真的可怜哟,雪之下静司。”
“等等....好像户籍本上还没有改名喔.....”
别看现在晴川静司一脸幽怨的絮絮叨叨的样子。
其实,他只是用这样的方式去排解自己心里的压力。
这也算是这么多年来的习惯了。
也对。
如果不去学着怎么自我解压。
这么多年来的肩膀上托着兄妹俩的生活压力、自己读书的学习压力、还有一部分外界排斥歧视的压力之类等等的重担,他晴川静司早就垮了吧。
但换个方面想的话。
这估摸着能算是应证了这句话?
“现在,爱怜应该和雪乃回到家里吧?”
自言自语的时候,晴川静司的脑海里总是不免想起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妹、以及自己的现在的妻子。
毕竟,雪之下雪乃和晴川爱怜是他这辈子里最重要的两个人。
会经常不自觉的想起,嘛,也算是正常的事。
只是。
和雪之下雪乃一样,晴川静司直到现在也是会经常想起,自己与雪乃一起和爱怜坦白这件事情的那个晚上。
‘姐姐和哥哥结婚了,那哥哥还是爱怜的哥哥吗?’
‘爱怜还能和哥哥、姐姐一直在一起吗?’
‘哥哥,还会一直还宠爱怜吗?’
这三个问题,晴川静司和雪乃一样,他也听到了。
不过,和被爱怜拉进房间里问这三个问题的雪乃不一样。
那个时候,背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将、全部都听在耳里的晴川静司。
他发现自己除了在门外、在心里对自己说‘爱怜,我和雪乃是一样的’这句话之外。
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是连推开门、将房间里抱在一起哭的稀里哗啦的爱怜和雪乃拥入自己怀中,他都是过了一会之后才有那个力气去做的。
他一直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