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鷫/s说完话迈着大步走入身后的寺庙内。
看着南溪公主的背影,霍胎仙不由得摇了摇头,一双眼睛看向地上跪着的女子。本想着离开,可是看到对方那副摇摇欲坠的身躯,忍不住问了句:
“姑娘为何跪倒在这里?”
他心中实在是好奇,一个妙龄女子,带着一个重伤的妇女跪倒在寺庙前,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我要见我父亲!”女子眼角流泪:“我父亲被烂陀寺内的高僧度入,成为了佛门弟子。我母亲遭受重创被人打伤,我母女二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想要请爹出关替我二人主持公道。母亲如今命悬一线,五脏六腑尽数被震碎,被我以秘宝强行吊着性命,她临终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在看那负心人一眼。可我在寺庙前已经跪了一日一夜,那狠心的人始终都不愿意出来见我。”
女子在哭,眼泪犹若是断线的真珠。
霍胎仙闻言看向地上的女子,此时气息奄奄已经命悬一线,距离殒命只差一线之隔。
眼见着女子急的眼泪乱窜,霍胎仙走到地上女子的身前,伸出手去拿住腕部,点住了对方的脉搏。
“好霸道的力量!五脏六腑被震碎不说,体内还有一股极为妖邪的力量在肆虐,阻止伤口的愈合。亏得你母亲体内有一股生机,将其最后一口气强行吊住。”霍胎仙说到这里看向女子:
“你母亲是被何人所伤?”
“西南候之子小侯爷!”女子眼神里满是冰冷、刻骨铭心的仇恨。
“小侯爷?倒是有缘。”霍胎仙嘀咕了句:“小侯爷为何针对你母女二人?”
“为我母亲体内的那枚先天图卷。”女子低头道:“西南的百姓都知道,小侯爷有个怪癖,就是看不得丑的人,一看到丑的人就呕吐。十年前开始,也不知是谁毁了小侯爷容貌,小侯爷就到处寻找帅男靓女,扒来人皮做画皮,套在自己的身上。只是人皮不可久,每隔三个月就要换一张。那小侯爷也不知自何处听闻我家有先天秘宝,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于是亲自出手抢夺。我母亲不肯,自废修为强行杀出生天,只是却也中了小侯爷的歹毒手段。虽然有秘宝吊着一口气,但也不知还能活多久。”
听闻此言,霍胎仙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破口大骂:“好个畜生!”
在看女子伤势,脑海中迅速审视自家手段,片刻后道:“你母亲的伤势耽搁不得。这伤势虽然严重,但我能治。”
说到这里,看向古刹:“既然你已经跪了一日,你父亲不肯见你,就算你继续跪下去,你父亲也必然不会见你。继续跪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霍胎仙略作犹豫,然后左右打量一番:“不如随我先入古刹内居住下来,然后暗中打听你父亲的踪迹,咱们到时候直接去堵门。”
霍胎仙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有关,这是自己留下来的烂摊子,自己必须得管。
“可是佛门重地,不收留女眷……”女子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看着他,犹若是一朵饱经风雨摧残的小草。
霍胎仙略做沉思,然后一笑:“到难不倒我。我自己有一间独立的院子,倒是可以收留你母女二人。然后再救治你母亲,想办法找到你父亲。”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霍胎仙开口问了句。
“小女子八宝,拜见恩公。恩公若能救我母亲,找到我父亲的踪迹,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以身相许,以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女子跪倒在地连连叩首,两个头磕下去,就已经额头血肉模糊感激肺腑。
霍胎仙笑了笑,看了看身姿单薄的八宝:“以身相许到不必,以后就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吧。”
说完话大袖一甩,五鬼之光闪烁,三人已经重新回到了霍胎仙的院子里。
“你母亲的伤势急不得,我先想办法拔出其体内的邪气。”霍胎仙道。
“多谢公子。”八宝又是感激涕零的一顿感谢。
霍胎仙来到女子身前,腰间纯阳剑震动,下一刻一股灼灼的纯阳之气迸射而出。
霍胎仙腰间的纯阳剑虽然是玉品画卷,但他可是有特殊画卷级别的纯阳剑母本。
此时伴随纯阳剑内纯阳之气宣泄而出,那女子体内的邪气如阳春白雪,刹那间融化。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修复其五脏六腑。”霍胎仙看着女子五脏六腑内的伤势,其五脏被震得成为了碎片,在其胸口有一枚珠子,散发着灼灼生机,虽然吊住其一口气,但却无法修补伤势。
“只能想办法做出蓝采和的花篮,或者是铁拐李的葫芦。”霍胎仙看着床榻上的女子,眼神中杀机越来越盛。
“小侯爷!小侯爷!”霍胎仙收回纯阳之气,思忖着画取蓝采和花篮的办法。
他虽然养精蓄锐十年,体内亏空已经弥补,但却也把握不好蓝采和花篮要多少的精气神。
只是人命就在眼前,总不能见死不救。
至于说这女子是不是南溪公主的设计?想要接近自己,暗算自己退婚?
霍胎仙倒不会那么觉得,南溪公主的性子,那种高高在上的骄傲,做不出这等事情。
“小侯爷!”霍胎仙眼神里露出一抹冷酷:“今夜,咱就好好算算账。叫你多活十年,害死了多少无辜百姓。我本想日后修为在强盛些,再来取你狗命,可谁知你非要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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