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第一次体会鱼水之欢,但是因为所修功法的影响,能让极乐直抵心灵,倒是不觉破瓜之苦,反而在第一次就体会到了那种乐趣。
“难怪干娘……,啐!难怪师师乐此不疲,原来……原来此中之乐竟如此奇妙。”
肥玉叶恍惚地想着,明明因为双修已经祛去了药性,恢复了气力,却只觉骨软筋酥,似乎反而更加乏力了。
暗中,杨沅也有回味无穷之感。
因为极致的黑暗和极致的安静,他无法拥有一场视觉盛宴,但触觉和听觉却因此无限提升,让他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觉。
那感觉……,很润!
不管是听到的,还是感触到的。
一时间,杨沅似乎也想不出更多的形容词汇了,就只有这两字,便生出浮想无数。
……
乔贞是和刘以观一起离开临安府的,但回来的却只有乔贞一人。
藤原姬香和王寿、费昂枯身份特殊,一身装扮叫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宋人,所以乔贞嘱咐他们等在外面。
宋押司见只有乔贞一人回来,忍不住对左右的吏目们道:“我临安府风水似乎不太好啊,前几年是府尹们一任任地被抓,这两年是通判们一任任地坐不稳,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众吏目差役听了,也是七嘴八舌议论不休。
后边厢房之内,原临安府通判晏丁听着外边吏员们的议论,不禁深以为然。
咦?这么一看,自己能去国子监做个闲职,倒还算是全身而退了?
忽然间,晏丁心中所有的不平便烟消云散,甚而有些庆幸起来。
一旁,南院通判李净尘的脸色却有些不自然起来。
还别说,临安府现在就剩下两个通判了,他和汪紫瑞。
一个刚调来大半年,一个才调来一个多月,临安府果然风水不好么?
汪紫瑞忽然凑上前来,眉开眼笑地道:“李监州不必胡思乱想,以观祭天,法力无边。从此临安府一定如意顺遂。”
李净尘下意识地拱手道:“承汪监州吉言,但愿……呃……”
这时他才回过味儿,听清汪紫瑞究竟说了什么。
……
乔贞回到都厅,立即传见了一干人等,把王员外父子、三元珠宝行的掌柜、账房一干人,以及其他因杨沅而牵连入狱的生意人,俱都当堂开释。
杨雷峯、徐洪诚、李巧儿等人瞪大了眼睛,只当自己的案子也要峰回路转了。
却不想乔贞一口气儿把那些人都开释了,便把大袖一挥:“其余人犯,俱都移交皇城司。”
杨雷峯等人顿时傻了眼,这还不如把他们关在临安狱呢,移交皇城司的下场只怕要更难过吧?
王员外等人忽然开释,自是喜出望外。
王二少扶着父亲走出大堂,王大少马上迎过来,扶住王员外另一边手臂,低声道:“东瀛商船已到龙山渡。乔府尹要我们尽快完成交接,抢回耽误的时间来,哪里有麻烦,临安府会全力相助。”
王员外道:“我们已经开释,杨佥宪当也无恙了吧?可把人找回来了?”
王大少也是满怀担忧,但他不能再让父亲也跟着操心,便含糊地道:“父亲既然无罪开释,杨佥宪那边自然也就无恙了。朝廷连禁军都出动了,第一时间封锁了全城,掳走他的人又怎么走得了。”
王员外一听,欣慰地道:“那就好,那就好,经此一劫,咱们王家才是真正绑定了杨佥宪这条大腿。儿啊,你可要抓住这个机会,有杨佥宪提携,你必能更进一步。”
王大少笑着答应下来,心中却暗暗发愁,那也要杨佥宪安全归来才好。
杨佥宪……他应该吉人自有天相吧?
……
地宫之内,刘商秋等人已经连过三道石门,赶到地宫的真正入宫。
这三道石门都是一样的模式,每道门分为左右两扇,以大石凿制而成,左右门枢以铜皮包裹,安在铜制的坎儿上。
左右石门下角处,凿有两个约有半个西瓜大小的石坑,门轴就顶在其中,使石门可以推动。
石门一扇便有一人多高,厚有一尺有余,十分沉重。
不过在场之人大多习武,两人同时动手,再用尖锐之物撬动门缝,自可将之打开。
这石门如果是帝王陵寝的地宫石门,那么每扇石门后面还会有预制西瓜大小的石球一个。
石门关闭时,会留有一道缝隙,用长柄钩从缝隙伸入,把石球沿着凿好的小坑勾进门内深槽。
这样一来,除非用攻城槌一类的重物把石门硬生生撞碎,否则根本就打不开了。
他们来到地宫入口,便是向下的一道石盖,揭开石盖就能沿石阶步入地宫。
结果,偏偏这最后一道门户,打不开了。
刘商秋举着火把,看着地面严丝合缝的石盖,上边分明是有可以抓握用力的石槽把手的,可是袁成举、郭绪之等人已经换了两拨力气大的人,就是拉不开。
旁边有石闩,可石闩分明已经拨开了呀。
寒千宸摸着胡须,一脸的莫名其妙:“没理由啊,老夫古今大墓,都不知道摸……咳咳咳,以老夫对机关之学的造诣,这道石盖不该如此难以打开啊,难不成下边也有石闩?”
王长生阴沉着脸色道:“下边若有石闩,那就证明地宫里有看守的人。”
刘商秋一听,顿时紧张道:“里边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外面有八百禁军,你们插翅难逃,立即打开石室,弃械投降!”
里边,杨沅将两条石闩全都拨进槽内卡住,双手再死死拉住握手,阻止上边打开石盖。
他哪里能想得到,自己想用蛰龙功恢复气力,为的就是打开这道石门,从里边逃出去。
结果现在他居然要用尽全身气力,阻止外边的人打开它?
肥玉叶一听外边足足有八百多人,差点儿没吓晕过去。
“怎么办,怎么办,人家头发还没干呢,这副样子被他们看到,人家还要不要活啦。”
“你不要怕,洗个头怎么了,被关着就不能洗头了?”
“都怪你,人家都洗好了,换你去好好沐浴不就行了,偏要拉扯人家,逼着人家又做些羞人之事……”
杨沅只穿着一条犊鼻裤,做“盘古开天”之状。
他脚蹬石阶,双手“托”盖,只不过人家盘古是奋力往上推,他是用力往下拽,用力的角度有点不一样。
杨沅道:“我这样子被他们看到才不好说,你去把我的衣袍拿来,帮我穿上。”
“哦,好好!”
肥玉叶也顾不上害羞了,急忙返回去把杨沅衣袍取来,慌里慌张地帮杨沅穿戴起来。
杨沅察觉上边不曾使力时,便突然一伸手,穿进一只衣袖。
再窥一个空档,便猛然一抬腿,插进一只靴筒。
幸亏方才换他去沐浴时,尚未散开发髻,也未掬水淋头。
他只是清洁了身子,便起了歪心思,哄着玉叶过来,一把拉住了她。
这时身上穿戴整齐,看起来也就没有异状了。
上边还在喊话威胁,隔着厚重的石盖,兼之严丝合缝,声音虽然不大,却还听得清楚。
肥玉叶全没了主意,只是慌张地向他问道:“接下来呢?”
杨沅眼珠一转,道:“你回去,依旧到盥洗台边,装作刚刚洗了头发。切记,你身上药性未退,正虚弱无力。”
肥玉叶毕竟聪慧,一听就懂了,急忙跑回充作盥洗室的石室之内。
她在机速房做过数年女官,又有一手炮制假公函的本事,所有的经验心得,缜密的思虑,这时全都爆发出来,将现场伪造的天衣无缝,任谁也看不出半点不妥的蛛丝马迹。
“我……我准备好啦……”
肥玉叶从石室探出头来,小小声地说了一句。
杨沅这边立即拨开石闩,往石阶上一趴,无力地捶了几下石盖,虚弱地叫道:“开门~,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