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蚨抱怨完公子乱花钱,禀告了另外一件事。
“许琛已经快三个月没有消息了,我虽在南朝派人探听了,但那边实在没什么人脉,公子,您看要不要加派人手”
许琛最初跟着公子的护卫,可惜公子的能力,实在不需要什么护卫,公子觉得他每天站岗太浪费,先是派他去南朝联络谢家和萧衍,后来,又派他去广州。
“去的久很正常,”萧君泽叹息道,“他去的,可是交州啊,虽然有萧衍的名牌,却也又不能用官家驿站,自然难办,回头我告诉萧衍,让他留意着。”
青蚨微微皱眉“公子,那个占城稻真的那么有用吗”
“当然,”萧君泽微笑道,“那稻子是生长时间很短,两个月就收了,稍微积蓄一下时间,便能耕作两季,越早引入,越是能增加咱们的实力。”
他占了两湖那么大一块地,如果不好好开发,岂不是暴殄天物。
唯一的问题是,占城稻还不是交州的稻米,而是交州往南,处于湄公河三角洲的水稻,太过遥远,而且语言不通。
好在许琛也愿意东南西北地出任务,按他说法,每个地方的
风俗人文,不同的景色,都能让他大开眼界,他时常把一路见闻写成日记,然后传给萧君泽看,目前已经更新到第三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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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蚨点头称是,突然又道“您先前请彭城王寻些农政之才,也是为了如今么”
萧君泽点头道“当然。”
其实也不全是,他的知识太多,需要大量的专业人才,也不只是农政,但有就不挑剔了。
“那恭喜您了,彭城王找了几位农家传人,准备给您送过来。”青蚨微笑着禀告,“真是没想到,都独尊儒术五百多年了,这学派还未消亡。”
萧君泽略有惊讶,随即笑道“那是好事。”
嗯,不错,将来书院又可以加个副课了,天天学几何数术,他们一定很累,应该时常换几门课,改善改善。
时间缓缓而过,萧君泽在襄阳城岁月静好,自然有人在外边负重前行。
南朝这边,萧鸾重病的消息终于是捂不住了,虽然他一心把王敬则处理掉,但王敬则却是变成了一个乌龟,对朝廷多有讨好,甚至是亲自用血写佛经为皇帝祈福
看到这消息时,萧君泽忍不住笑了出来,谢川淼是怎么想到让王将军用这种办法的。
而萧鸾则借着感动的由头,要招王敬则入京,老王则立刻“惊惧”,生了重病。
萧鸾当然不信,又派御医前去诊治,御医则在中途不断遇到“车轴断了”“桥断了”“遇到山匪”“坐船落水”等各种麻烦,他以至于到王敬则面前时,已经变得温顺而乖巧,给了王将军确实老了,心脉有疾的诊断,开了药方,收了重金。
而等他回到都城时,萧鸾已经被拖得咽了气。
而在咽气前,他又把萧家宗室再杀了一遍,萧君泽的堂叔们一个没放过就罢了,连叔爷们那一脉也被杀得十分干净,如今开国之君的子嗣,只剩下一个下落不明的临海王萧昭泽了。
但南朝国君身死,这千载难逢的南下机会,元宏也还是没能把握住。
先前,他下令北方再调二十万大军,结果高车人不愿远途劳役,匆忙推举一名首领,率领部众叛魏北逃去了柔然。
这一下子就把元宏的所有计划打断了,他让大将宇文福去追击高车叛军,但没打过。
元宏只能表示了一下“礼不伐丧”,便班师北伐,准备去讨伐高车部的叛乱。
如此,这次南北大战,算是告于段落。
做为高车部一员,斛律明月表示“陛下不从代地中挑选将官,咱们自然就不愿意给他征战了。”
汉化之后,高车人、渤海人、奚人都没有了入朝的官路,全让南迁的鲜卑帝族把持,人丁却还要从他们部族里挑,他们当然不愿意了。
“他们不怕加罪于你么”萧君泽有些担心,“你们斛律部,这次似乎也跑了。”
“会回来的,”斛律明月一点也不担心,他自信道,“陛下懂的,他会赦免部族。”
萧君泽不由笑道“明月啊,你也变得狡猾起来了。”
斛律明月立刻按住胸口“君泽你放心,我永远效忠你,追随你,就像雄鹰,永远都在天空之下”
他本来就不傻,只是在君泽面前总是心跳加速,思绪不怎么集中。
萧君泽轻笑道“那当然了,你可是我的明月啊。”
斛律明月一时间贴住了墙壁,低下头,躲到墙住之后,忍不住扭动起来。
啊,我是君泽的明月那崔曜和池砚舟,拿什么和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