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苏瓷怕死他了。
“黑乎乎的,有什么好看的?”萧君楚还嫌弃。
“……”
哦,也对啊,神像后面,黑乎乎的。
她动摇了。
“这个御用金疮药,用着麻烦,弄得不好,适得其反,明天还要赶路,朕没耐心哄你。”
他抢过药,指尖沾了一点,“哪里?”
明知故问!
苏瓷憋了半天,“腿……”
“朕当然知道是腿!”萧君楚没好气,可见她低着头那副委屈吧拉的样儿,并没有像平时那样与他龇牙咧嘴,反而不知这气该怎么撒。
于是,嗓音一柔,声音很低,“你自己引着朕的手。”
“……”
黑暗里,苏瓷的脸已经红成了大柿子。
她磨蹭了半天,指尖摸到他的手,之后,拉着他,送到裙下,找到伤口。
他看不见,第一下没掌握好度,指尖碰到了磨掉皮的软肉,疼得她又嘤了一声,接着,飞快咬住唇,怕再挨骂。
萧君楚:……
他的手本有点凉,此时清晰地感受到裙子下面,是少女身体的温度。
而他的手背上,是她紧张地发僵的小手。
黑暗中,只有萧君楚一个人的呼吸,是被刻意压制着的沉稳,一声,一声,比任何时候都清晰,都灼耳朵。
苏瓷半晌没有一声儿,良久,实在憋得不行了,才发颤地喘一口气。
而这喘息一声,又分外地急,让人听着耳朵着火。
她好像已经不会喘气儿了。
一侧涂好。
“另一边。”萧君楚的声音,在黑暗中,已经没那么凶了。
苏瓷引着他的手,去寻了另一条腿上的伤,之后,放开他。
刚才,他真的在很仔细地给她用药,甚至生怕弄疼了她,并没有像以前那些时候那样,恶意地捏她,掐她,让她羞耻难堪。
所以,她便略略信了他一点点。
“苏瓷……”
“嗯?”
“朕有件事,要告诉你。”
“嗯。”苏瓷紧紧咬着裙子,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敢说。
她怕说了,会暴露自己到底有慌,多羞耻。
萧君楚想了想,决定告诉她关于日晷和运势的事,这样,以后两个人嘴对嘴的吸,算是正儿八经的护驾,就不用像现在这么尴尬。
但是,他不会告诉他,没有她,他会死。
“其实……,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是……,你的运气,对朕来说,很重要。”
……?
苏瓷果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