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陆遥遥连忙拉住他。
这要是没拽着,江游怕是真冲上去一拳呼对方脸上了。
霍勇保持着原地站立的姿势,看样子即便江游冲上来,他也不打算闪躲。
“遥遥你放开,我越想越来气。”江游骂骂咧咧,“这力所能及之事,有多少学员因此葬送前路。”
江游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无私奉献的好人。
可如果他遇到类似的事,在不涉及生命安危的前提下,不介意出手相助。
山谷那次是地形特殊,不拼命跑不掉。
再者,霍勇遇上的这些情况,要么是他只要出份力就大概率能避免,要么,真就是力所能及之事,他却选择了当缩头乌龟。
是真欠踹。
霍勇目光看着脚下的地面,发丝凌乱中夹杂着碎土草屑,活脱脱一副被学生霸凌的教官形象。
他哪怕还个手,哦不……还个嘴,形象在江游心中都能发生点改变。
“走吧。”
江游最后看了眼霍胖,以及扫了眼小胖后,不再多言,拉着陆遥遥向外走去。
霍勇似乎有把小胖收为亲传弟子的打算,他们师徒二人如何,江游不打算插手。
不过事后肯定得跟小胖仔细聊聊。
胡子叔钻出来,围绕着霍勇逛了一圈,摸摸下巴,没有说什么。
——
夜晚,房间中。
江游今日没有选择抱着遥遥。
他平躺着仰视天花板,实为不解。
“胡子叔,你说一个度过了井坠了廊桥的四阶者,唯唯诺诺的像个……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江游开口道。
“可能……并不算完全度过井坠呢。”胡子叔猜测道。
“不完全度过?”江游疑惑。
“小时候的经历成为类似心魔存在,没有完全度过井坠,是有可能存在这种情况的。”胡子叔道。
“关键是,我一直觉得霍勇他不像那种人,问他吧,他还跟个哑巴一样。”
江游叹气着摇摇头,“也许是我抱有幻想,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
“知人知面不知心。”胡子叔对此看的很开,“度过井坠又不意味百分之百不出问题。”
“你还是太年轻,现在这二十年巡夜司整治的不错,再往前推几十年,每隔一段时间就有聚集地被覆灭,一级聚集地同样接连被灭。”
“人心惶惶,气氛浮躁,心中更容易生出邪念,超凡者亦有百态。”
“好吧。”
江游只得接受这番说辞。
“酱油?”一道声音从屋内响起。
他扭过头,波涛起伏的身躯躺在侧边。
“李不开森嘛,酱油?”狐狸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你别管。你怎么在我屋,我睡觉不穿衣服,给我出去!”
这小子又在跟狐狸神神叨叨的。
胡子叔嘀咕。
忽然,狐狸抬起爪子。
“酱油,介锅银似水?”
它指向的位置,正是胡子叔。
——
有读者猜到了,不过没人完全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