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站在山脉上,能将整个北疆府映入眼底。
林冉忽然就升起一股豪迈感:“瞧瞧,如今这北疆建设得多好,将士们、百姓们多么的快活安乐。”
传旨公公笑看着林冉,自是知道她的意思:“陛下自是不会忘了各位的功劳。”
林冉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什么功劳不功劳的,这本就是我们为官之职,我们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只要百姓们好,大丰好,陛下好,我们再苦再累都值得。”
林冉脸上语气平平,一副本该如此表情,显得尤其真诚。
这不,传旨公公都被感动了,脸上笑意更甚,忙道:“北疆县所情所景定会如实回禀。”
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张大人都忍不住要夸她几句了。
传旨公公不能在北疆多待,还得回去复命。
林冉连夜画了几张炭笔简笔画,讲述北疆发展史。
附带一副粗糙的贫苦百姓笑脸素描图,满是补丁的老汉手里捧着一捧饱满的小麦。
深深的褶子和璀璨的笑容形成鲜明的对比,给人视觉之震撼,看了的人差点落泪。
嗯,差点落泪的是张大人和屯田司众位。
“就为了这一个笑脸,值了!”
他们从未有如同这一刻般,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们做出的事业,对这些百姓有什么影响。
他们更多的,是为了完成任务,是为了功绩。
此刻看了林冉画的这一幅画,有惭愧有激动,反正很复杂。
林冉瞧着众人的表情,她觉得丰帝看了肯定会高兴。
当权者,最高兴地莫过于治下子民平乐安康。
林冉觉得,以后得多抽点时间出来,画一画给丰帝寄去,也让他有点参与感。
这么一想,觉得这个办法太好了,一边唾弃之前怎么没有想到。
传旨的公公在北疆县停留了三天,带了几幅画,还有给丰帝做的一床棉被和一件棉衣。
临走时居然还有点依依不舍。
林冉也是无语。
送走了传旨公公,林冉在屯田司召开了会议。
“圣上的旨意很明确,屯田事务上,屯田司主领,地方官员及军队无异议全力协助。”
屯田司的众人都很激动。
虽然北疆进行的很顺利,但是他们知道新南府和新西府很难。
因为上头有两个不听话的长官。
林冉坐于上首,心情极度舒畅:“往后屯田一事上我们说了算,有不配合地尽可告诉我,陛下的旨意不是他们能违背的。”
当然,使小手段另说。
“诸位,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只做分内的事情,不插手地方和军中事物,也不可玩忽职守,以前怎么做往后也怎么做。
还有,我们屯田司虽是主领,但是咱们的官职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请你们把飘忽的心思按下,如若被我发现你们私下以职位之便做什么不好的勾当,定当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