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亮半隐在云层里。
月光被茂密交错的树叶阻隔在外。
然而,山上有几处冒着火光。
任白衣带着人穿梭在黑暗里,隐藏住身形,像一匹伺机而动的狼。
西门山脉很大,乌纥穆只带了一部分人马想要渡江,另外一部分人马去了新西府府城牵制大丰的兵马。
他完全没有想到,大丰人竟然先一步知道了他的打算,在这山里设计埋伏他。
足把他困在这山里好多日,渡江比原计划迟了好几日。
乌纥穆闭着眼睛,再睁眼,嘴角咧开一个嗜血的弧度。
夜深人静,四周只有高低错落的呼噜声,以及火堆里发出的噼啪声。
时不时地一阵小风吹来,火光跟着跳跃。
任白衣计算着时间,朝着黑暗中做了几个手势。
不多时,几个人如黑暗中的猫朝着敌人前进。
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几个外围的敌人,还未再进一步,空中兜头罩下一个大网。
几个人反应很快,直接翻身就地一滚。
任白衣冷沉着声音道:“走!”
一行人飞奔在山中,乌纥穆大喊着:“给本将军追!杀无赦!”
乌纥穆总算借着火光看到了那个人,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把他耍的团团转,使得他更加气愤。
“哼——大丰没有可用的人了?竟然都是些毛头小子!”
上次把他耍的团团转的,还是周蒙家那个小子。
想起那个小子,乌纥穆更加气怒,直接打马追了上去。
任白衣几个人飞快地奔跑在山林里。
“任将军,如今咱们暴露了,该怎么办?”
任白衣飞快的跑着,“按原计划进行。”
西门山脉的另一侧有一个山坳,他提前留了一部分人在那里部署,只要将西洲国的人引入那里,就可以坑杀他们一部分人。
那个山坳不大,形状还有点怪异,上端一部分往外凸出,寻常人根本想不到下面竟然空悬形成一个山坳。
任白衣本来是在山上部署好了陷阱,将西洲国的人马逼近那个山坳,没想到乌纥穆竟然来了个‘瓮中捉鳖’,那么他只好将自己作为诱饵,将他们都引过去。
任白衣:“分开行动。”
“是,任将军。”
于此同时,新西府刚经历了一场激烈地猛攻。
“林将军,再这样,咱们守不住。”
西洲国仗着人多,直接就守在城门口不远处。
这几日选用车轮战,一直不停地骚扰着他们,他们准备的辎重快要空虚了。
林义浑身是血,脸上还有凝固的血液,加上胡子拉碴,整个人特别狼狈。
林义闻言抹了把脸:“投石机,用火球攻。”
又道:“城内,主街上有一家西域酒铺,后院地下都是酒,你们着人去搬来。”
这是他临出发前,自家小闺女与他说的,自家铺子底下留了好多酒,有葡萄酒也有大丰别的地方产的好酒。
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自家的西域酒铺子,都开了好多家了。
酒助燃,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油,林义只能去薅自家的酒了。
新西府的百姓们撤离的时候,林家的酒铺子里的东西就没有来的及撤走。
林义吩咐:“休息一下,按照前几日的情况来看,下一波应该要等到天将明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