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尚书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御史台正和丰帝竟然心灵相通了。
赵侯爷没有想到,本要被他打压下去的开海一事没有解决,立马又闹出来一个新问题。
赵侯爷在心里把林冉骂个半死,只觉得这货一路挖坑不带停的那种,把整个朝堂搅的不得安宁。
赵侯爷给自己人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跳出来反对。
“陛下,中原王朝禁海多年,大丰于海事上的掌控并不牢。
远的不提,大丰的造船技术多年未曾增长。
出海远洋经商的想法是不错,但是海上风险太大。
一个不小心船亡人毁,损失太大!”
更不要说海上多变的天气和藏匿于各个海岛上的海寇。
威远侯出列:“陛下,正是因为大丰多年海禁,未与海上各国往来,才更应该开海,看看海外面的其他国家如今到底是什么样的。
关闭国门阻止了大丰与外界的交流,与世隔绝,没有新的技术流入大丰,将会逐渐没落于其他国家。”
威远侯沉声道:“陛下,岭南林知府言,海外番邦人的商船之先进,可比我大丰之战舰。”
其实林冉说的更夸张,比大丰的战舰还要好。
不过威远侯为了大丰的面子,也为了不引起文人傲气说的比较委婉。
“威远侯此言差矣。”
威远侯看向说话的人,是大理寺卿方校廉,方淑妃的亲爹。
威远侯:“哪里差了?”
方校廉:“陛下,这些年来,我大丰粮食产量年年增长,且开发了多个矿洞,国库丰厚。
军中的武器改进了一批又一批,军队也越发强大。
原本周边觊觎大丰的几国如今缩着脖子做人,哪个敢与我大丰硬碰硬?”
末了还拍了一记马屁:“此乃明章之治。”
威远侯:“方寺卿所言是大丰与内地之国的现状,本侯所言是大丰与海外各国之间的情况,两者并不相同。”
方校廉不以为然:“侯爷多年不领兵反倒是失了血气?海外各族若敢进犯我大丰,我大丰雄狮尽可将其灭于那浩瀚之海,让他们有去无回。”
威远侯不装样子了,直接翻了个白眼:“不知所谓。”
心里暗骂丰帝昏了头,这样的人能坐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未免太过儿戏。
丰帝也觉得这方校廉太蠢了。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方校廉这么蠢?
威远侯懒得和方校廉这个蠢狗说那么多,只知道一味的奉承皇帝,不细看形势,难怪先帝最后会昏庸到快灭国的地步。
然而,朝堂上和方校廉一样想法的人有很多。
威远侯只觉得,这些个文官天天捧着那些书把脑袋读傻了。
威远侯呛声道:“你们文人不是讲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吗?本侯建议你们多出去走走看看,免得目光短浅惹人笑话。”
“威远侯所言甚是。”胡尚书出列,“陛下,不是臣长他国志气灭我大丰威风,而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工部的许尚书也出列:“陛下,岭南府林知府言海国商船堪比大丰战船,若是此言当真,那么海外的战船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