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解答,实际却讲了个没有来由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村子,村子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村外有大片肥沃土地,由于土地肥沃适合种植,依靠田地,村民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简单生活,过着衣食无忧缓慢生活,直到有一天,村子发生了一件事。”
“事情很简单,那就是村外有一块原本属于刘姓村民的田地被相邻的孙姓村民强行霸占,之所以敢强行霸占,原因在于本该身体健康的刘姓村民近期生病了,且病情严重身体堪忧,可想而知,由于身患重病体能不支,无法挥舞锄头的刘姓村民便自然而然难以种地,更加无法保护自家田地,所以,趁着刘姓村民生病之际,早就垂涎于旁边肥沃田地的孙姓村民便直接将其霸占,得知此事后,刘姓村民很是恼火,甚至曾动用武力进行抢夺,试图夺回属于自己的田地,然而遗憾的是,受病情拖累,最终,刘姓村民抢夺失败,无奈只好自认倒霉,而田地亦至此被孙姓村民长期霸占,许是为了堵住其他村民悠悠之口,孙姓村民还强逼刘姓村民签了份极不平等的田地转让书,但……”
“事情并未结束,被强逼签字转让田地的刘姓村民虽自认倒霉,不料他却低估了孙姓村民对田地的贪欲,眼见刘姓村民一直患病长期不好,尝到甜头的孙姓村民竟再次出手继续霸占,每隔一段时间就霸占一块地,直到将原本属于刘姓村民的田地总和占据了整整二分之一。”
说到这里已经没有继续解释的必要了,同样也没有附加探究的必要了,毫无疑问,彭虎的以上讲述虽是故事,然其中寓意却非常浅显,加之本人又常年在Z俄边境巡逻往复,渐渐的,看似表面粗狂实则内心细腻的光头男被逐渐激发了国仇思绪,继而在仇恨日本的同时连近在咫尺的俄国都恨上了,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回事,于其说彭虎和其他团队有仇,还不如说单单和俄国日本有仇,虽说他所不爽的是俄国日本这俩国家,但恨屋及乌之下,顺带着连由俄国人和日本人组成的执行团队也讨厌起来便合情合理了,说白了就是看俄国人和日本人不顺眼而已。
以上就是彭虎对其他团队的个人看法,至于程樱……
“愤青。”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待听完光头男那言辞切切的所谓原因后,女生表情变了,由最初好奇转变为面无表情,接着便在撂下个意思直白的简短词汇后起身就走,径直离开4号车厢。
“我擦嘞,你这货啥意思?啥愤青不愤青的?明明是你逼我说的!”
眼见女生嘲讽自己,刚刚还摆出幅历史专家做派的彭虎顿时急了,正想追出车厢辩驳理论,不料才刚刚起身,下一刻,车厢传来震动,连同一起的,还有一阵由缓到急轰鸣声响。
轰隆,轰隆隆。
随着车体震动涌现轰鸣,这代表地狱列车即将停止,即将在下一站台停车靠站!
……………
时间的流逝永远是非具象化的,而非具象化指的便是无形物质,看不见摸不着但又真实存在的一种概念,其概念之深足以将世间所有统统囊括,其中自然也包括诅咒空间。
任务休息期第10天,早晨7点20分。
灵异任务开始发布,请所有执行者前往1号车厢查询任务详情,30分钟内不去者视为放弃任务,放弃任务者抹杀。
房间内,看着车票背面那凭空冒出的通知信息,早有准备的何飞可谓一点多余动作都没有,直接放下早餐碗筷,旋即以既镇定又快速的动作准备开来,待随意穿了套淡灰色休闲装后,大学生拿起背包推门而出。
何飞本以为自己速度已算够快了,结果他想错了,事实上就在他走出房间之际,门外就已经多了两个正互相吹捧的家伙!
“啊,彭哥厉害啊,不愧是曾在军队待过的,时间观念就是强,这次竟抢我前边出来了,我还以为我会像上次那样依旧是第一呢!哦,对了,顺便说一句,你的黑色背心挺合身的!”
“哈哈,哪里哪里,陈老弟过奖了,另外你也不慢啊,要不是昨晚我故意将闹钟提前上调了5分钟,或许我还不见得抢你前面,另外你那屎黄色外套也挺好看的。”
许是很早以前两人就专门比过起床速度,走廊内,套着件万年不变黑色背心的彭虎正和一身屎黄外套的陈逍遥互相称赞着,就这么边互竖大拇指边双双咧嘴满面笑容,唯独双方那末尾附加的称赞总感觉有点别扭,越听越别扭。
当然别扭不是重点,关键是何飞出门略显不合时宜,互吹期间,见大学生随后现身抵达走廊,陈逍遥当即调转话头,瞬间将审美话题转移至何飞身上:“咦?老何也出来了,速度还可以嘛,虽说比我和彭哥稍微慢了那么一分钟,但整体也算得上快了,唯独你今天的衣服不太好看,说实话,贫道就纳闷了,反正诅咒空间要啥有啥,出门前你就不能精心打扮下吗?不精心打扮又如何能吸引妹子目光?”
草!
一听陈逍遥竟有脸嘲讽自己不懂穿着,何飞顿时被惊了个体无完肤险些摔倒,好在他的抗打击能力较为强大,听罢此言,懒得同这俩审美畸形的家伙谈论衣着问题,何飞微微一笑表示招呼,旋即转移话题道:“对了逍遥,还有彭哥,既然你俩出来的这么早,那出来时有没有敲门通知杨志斌他们几个?这毕竟是他们的首场任务,千万不能延时。”
很明显,何飞嘴里刘志斌几人指的正是昨天登车的新人执行者,人数倒是不少,足足来个四个,分别为两男两女,另外登车过程也基本顺利,之所以用基本形容,原因在于过程中发生了几段小插曲,是的,作为不久前还在现实中各自忙碌的普通人,冷不丁来到一处有进无出的站台,四人可谓是慌张到无以复加,眼见站台没有出口,加之手机没有信号,四人开始乱窜,像一群无头苍蝇般东奔西跑,在铁定没有出口的地铁站里连跑带喊,结果是肯定的,窜了半天不见出口,渐渐的,黑暗带来的压力开始在几人心中扩散蔓延,直到被一束由远及近的车灯照亮。
凝视着那辆停靠站台古怪列车,又打量着车前那不管怎么看都和好人毫不沾边的光头壮汉,四人采取了谨慎态度,以既不逃跑也不过去的方式就这么立于站台静观其变,哪怕彭虎已经将事情真相告知,可他们就是死活不登车。
很多时候谨慎是褒义词,不过某些特殊情况下谨慎过度反而会成为危害自身的贬义词汇,更何况彭虎本就不是啥心慈手软之辈,果不其然,见自己口水说尽对方始终不动,光头男笑了,用极似嘲讽的狞笑发出最后警告,警告几人赶紧登车,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是什么在此就不必多说了,但凡执行者就没有谁不清楚,反正自撂下警告的那一刻起,彭虎便叼着香烟不在吱声,他选择了原地等待,以几近看戏的方式盯着对面,盯着正聚集站台议论纷纷的四人,然后……
四人为他们的踌躇墨迹付出了代价。
随着15分钟悄然过去,螝潮出现了,一时间,无数由螝发出的厉声尖哮响侧站台,除声音震天摄人心魄外,无只数模样骇人体态各异的螝更是如潮水般涌向站台,纷纷冲出黑暗冲向几人,裹挟着山呼海啸汹涌扑来,可以想象,面对这种前所未有恐怖画面,四人被吓破了胆,无一例外被惊了嘴歪眼斜,险些生活不能自理,好在求生本能终究提醒了他们,继而催促他们赶紧跑路,朝前方唯一没螝的黑色列车拔足狂奔。
说句实在话,彭虎也不是第一次迎接新人了,可以说他什么情况都见过,任何变故都有过,不管是新人反应还是中间劝说又或是末尾螝潮等等,那短短15分钟等待期向来是展示人性的真实平台,而人性则大多为黑暗自私,以往如此,现在依旧如此,也正因了解人性,所以很多时候彭虎不会出手干预,他仅仅只是作为一名看客沉默观察,冷言旁观,道理虽是如此,不料这次却罕见出现了一抹人性光辉。
奔跑期间发生一件事,一件令彭虎忍不住出手帮助的事。
许是周遭遍布螝怪的场景画面太过恐怖,恐怖到肾上腺分泌过度压迫神经,跑着跑着,其中一名约30出头女性新人噗通倒地,竟然被硬生生吓晕了。
在无数螝怪的追击包围下昏迷倒地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