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次轮到虞煜叹了口气,说道,“可是,那又能怎样呢?您瞧父皇,整天安于享乐,对天齐佛的指令无不遵从,我更气愤的是,他宁愿重用邓丞相那样的人,也不重用老师,我觉得对您特别不公平,要我看,那个邓丞相和天齐佛就是一丘之貉,他效忠的哪里是我父皇,效忠的分明是那天齐佛。”
郑太傅点了点头,问道:“太子,您真认为皇上是您口中说的那种人吗?”
“那还有假,您瞧父皇,连行宫都改名为长乐宫,整天待在里面玩乐,又有倾向佛界的邓丞相常伴左右,我是怕咱们这人界九州,以后由不得咱们人界自己做主。”
郑太傅猛的拍手,把虞煜吓了一跳。
“哈哈哈,太子,您能有这份心,那就够啦。”
郑太傅这番行为,倒是把虞煜给整不明白了。
“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郑太傅将虞煜拉到身前,小声道:“您真以为您的父皇也就是当今皇上,就看不到您所看到的,想不到您所想到的?”
虞煜闻言一愣,道:“那他为何...”
“冲天之志,非运不通。时机未到,要稳,要忍,要坚定,莫怨、莫念、莫动摇。时机到来,要稳,要静,要顺遂,莫贪、莫狂、莫自大。”
虞煜甚是聪明,听了郑太傅的话,眼睛一亮,道:“父皇其实早已对佛界的所作所为有所察觉,只是现下时机未到,所以故意装作一副奢靡安逸的模样,就是在等待时机的到来?”
郑太傅道:“太子聪慧。”
虞煜眼珠一转,立即又道:“不对呀,既然父皇已经察觉到佛界对人界有野心,为何还如此宠幸邓丞相?”
郑太傅道:“有些人,距离是近,心却是远的,而有些人,距离虽远,心却是近的。”
两人对视片刻,便哈哈大笑起来。
重新起步,郑太傅对虞煜说道:“太子,这世上,侵略的方式有很多种,有派大军攻占城池和土地的,也有不费一兵一卒就可让对方举手投降的,相比前一种来说,后一种更加的歹毒,它甚至会让被侵略的人们忘了他们的身份和立场,最终成为了敌人的一部分。”
虞煜回道:“老师,我明白了。”
......
走到半路,虞煜突然眉头紧皱,道:“现下我朝内忧外患,除了佛界势力渗透之外,咱们九州的藩王势力越来越大,也让人不得不忧心呐。”
郑太傅微笑道:“太子能有如此高瞻远瞩,忧国忧民,想必皇上必定非常欣慰,老朽一定竭尽所能,扶助太子。”
虞煜道:“幸亏朝内还有老师在,不然我可不知这些烦恼该找谁倾诉,这些烦事该找谁商量。”
“太子,您所担忧的事情,并非一朝一夕可解,老朽倒是认为,您年纪尚轻,倒是该注意在朝中根基不足,是时候培养一些自己的势力,方便以后执行您的计划,一展雄伟抱负。”
听到这里,虞煜立即想起了什么,向郑太傅问道:“对了老师,您此次出巡,可遇到什么优秀可靠的人才?”
郑太傅回道:“确是遇到了一个,这人嘛,七分正派,三分邪气,文采不错,又会武功,而且还是雾隐门的人。”
“雾隐门?就是民间传说中的五阴门?”
郑太傅点头道:“正是,我相中的这人,就在豫州的寿霖城内,属于雾隐门中的第五阴门,是一名术士。”
“术士?他叫什么名字?”
“林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