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半夜,陆飞被尿意逼醒,想要爬起来去茅房,这个时候却才发现,怎么睡了一小晚那两条腿像是不再属于自己似的,果然是隔夜的伤才知道其厉害程度呀!
不仅疼得要命,还不起作用了,想要翻个身,却就是使不着力,挣扎了半天愣是爬不起来。
好不容易一咬牙,一折腾,借着双拳之力,爬了起来,一瘸一跛的出了门,贴着走道的墙壁,往走道尽头的茅房一步一挪的扑去。
这一折腾,一急,一泡尿差点就给尿在了裤子里。糊里糊涂的,顺着走道拐过去,终于到了尽头,靠手边有一门,正是茅房的位置,陆飞低着头扑了过去,手刚压在门板上想要将其推开,没想到,这门居然像长了眼睛似的,自己主动就给打开了。
门开了,陆飞一个踉跄,没扶稳,迎面一下撞到了一个又香又软的身子里,这才止住了跌倒下跪之势。
慌乱之中,右手乱抓,一把抓住了一个又结实又柔软的像球一样的东西,连忙再往上连抓两把,捉住了那人的肩膀,强行借力站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里面有人……”很明显被自己抓住的那是一个女人,陆飞惊吓得第一时间连忙不停的道歉。
但却并没有人回应。
抬头望去,黑漆漆的茅房里并没有点灯,只看得见一个女人的身影正站在门口旁边,站得笔直笔直的,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色,也不知道她是谁,陆飞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喷嚏,感觉到一股不寒而栗的气场。
很显然,对方生气了!而且,是个自己不认识的女人!
陆飞正吓傻了,呆在原地,与那女人几乎脸贴脸的站着,没地可扶,一只手还正搭在她的肩膀上,突然那女人轻轻的发话了,语气冷淡,就像是呼出了一口冰:
“三更半夜的,你来这里干什么?”
陆飞心想,到底是自己脑子睡糊涂了还是这女人睡糊涂了,听声音,是个年轻女人,怎么问出这般奇怪的问题?你说三更半夜里到茅房是来干什么来着啦,当然是尿尿啊,心里这么想,可当着一位女士,可不敢这么轻薄的说。
“人,人有三急,我,我想上茅房……”再怎么说,还得尽量文雅一点。虽然自己是无意中才撞到她也上茅房这件事的,但,自己不是啥都没看见,顶多,也就无意中摸了一把,那,那都不碍事。再说了,她不也穿着一件皮革式的衣服么,讲究的说,自己摸的是皮球,不是真的玩意儿,要真计较,大不了让她摸回去得了!
“上茅房?”女人的声音显得更加的冰冷了,停顿片刻后,又冷冷道:“那么,进来吧!”
……
这个语气冰冷的女人是谁,正是我们的兔女郎,锐雯。
话说锐雯简单收拾了行李之后,走到门口刚将房门打开,就有一个人狼狈不堪的扑进了她的房里。那模样,那说辞,明显就是措不及防的被发现了之后,干脆就装疯卖傻,想要糊弄一番。
借着走廊里的一丝光线,锐雯认出了眼前这个男孩子正是那白天突然前来投宿的九尾妖狐阿狸的徒弟。
莫非,他正在门口监视自己?
怎么自己刚刚想要离开,他就偏偏出现在了这里,并且堵在了门口?这一切,到底是圈套,还是巧合?
他们是不是真的是接了任务,专程赶来捉拿自己的。虽然诺克萨斯方面认定自己已经死亡,但就像泰隆所说的一样,自己的一头白发的确另类,容易惹人注目。可能被认了出来也不一定。
上茅房?明明斜对面才是茅房。这般蹩脚的理由,亏他也想得出。
果然,该来的迟早会来。想跑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