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在外行人见到写满咒语的符纸,你们都会称之为符咒,而这种东西在我们这里都叫符令。
爷爷的道行很高,至于有多高,我并不清楚,反正他好像没有遇到啥困难的事情。
从小到大,我是看着爷爷帮人解决麻烦的。
他总是能解决好,只是稍微比较麻烦罢了。
我这次来刘家,带足了家伙,生怕会遇到麻烦事情。
我把桌上的祭品搬到一旁去,在桌上铺上一层黄裱纸,断了一碗清水放在黄裱纸上,陆续将用的东西摆在桌上。
一刻功夫后,东西全部摆放好。
我点上一柱香,目光流转于香上。
一会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我心里一惊,难道那东西来了?
我一双眼睛死死的瞅着门口,呼吸一滞,却见走进来的是余桃,跟陈冀北。
见此,我松了一口气,用眼神示意他们两人别出声,他们两人过到了一旁,神色紧张的望着我这边。
开坛做法,是有讲究的,期间,不要被影响了思绪,心态,过程就会无忧。
我收回注意力,集中于眼前的事情。
人死了之后,前三天,它们鬼魂会处于一个意识状态之中,会跟着它们自己的意识回到家里去看家里人,看熟人朋友等,而每一种死法不一样的人,它们形成的魂是不一样的,比如眼前突然暴毙的新娘子,她心中有怨气,在开始的几天里,都不会有太过分怨气。
一旦过了头七的话,就难以收拾了。
我拿了把黑色剪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头,走到大门口,画上一道血符。
大概是一个多小时候后,我手中传来就传来了一阵刺痛的感觉,低头看着刚才割破的手指头,上头缓缓的流着鲜血。
我皱眉,轻喝一声:“它来了,你们能退多远就多远,免得伤着你们。”
做法会消耗精力元气,而收拾那东西的时候,鬼魂必然会散发鬼气,到时候四周围都会被鬼气充斥。
一般人就会被鬼气所伤。
而那一般人,也就是正常人,指的就是余桃了。
首先她是个女人,她身上所携带的阳气太过少。
女人体质,太多数是阴盛阳衰。
阴气旺盛的人容易被脏东西入侵是有根据的,比较脏东西特别喜欢靠近阴气,当然也有例外,世界这么多奇葩,人,少不了奇葩的鬼。
那一会儿,我起身,打起手诀,口中念念有词:“汝之眼即吾之眼,通灵。”
“她到底想去哪里?”
开天眼的时候,脑袋像是被巨大的石头压着,双眼中一刺痛,晕晕沉沉的,我咬着牙齿坚持着。
开天眼很麻烦,只是临时天眼,并非长久的那种。
我不想长期见到鬼魂,那样的话,处处都可以见到它们,就会注意到他们,活着就没多少意思了。
开一次天眼,就人体的伤害很大,所以我不会轻易去开这玩意儿。
灵堂之上,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突然冒出来的新娘子,她脸庞苍白如雪,那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仿佛她有种清楚的意识似的。
我呼吸紧,神经也紧张到了极点,全身上下的肌肉绷的紧紧的?
第一次见到新娘子的鬼魂,却比我想象中的要融洽多了,我以为它会对我们下手,毕竟它是穿着红衣服死的。
我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它,只见它目光温柔看着我们三个人,最后,落到我身上,她那张漂亮的脸,十分之好看,只是微微苍白了点,整体看上去,就像红楼梦中的林黛玉似的,等等不是林黛玉,而是那种聊斋的小倩,让人心生怜爱之意。
她双眸里头带有一层雾气,模模糊糊的,十分之诱人。
她盯着我看的时候,双眸中闪动着一丝兴趣,看得我心惊肉跳的。
她想要干嘛?
为什么会流转于灵堂?
我神色惊慌,而旁边的余桃跟陈冀北两人发现了我神色如此难看,他们异口同声的问怎么了?
只有我看得到新娘子的鬼魂,而他们眼中只是看到我一人。
新娘子的鬼魂勾起了红唇,微微的朝着我笑了笑,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异常的诡异。
恐惧就在那会儿包围了我,从未有过这种想法,毕竟鬼魂是有一定的魄力。
过程持续了数分钟,我心中觉得不适,突然一低头,咬破的指头,正缓缓的救出鲜血来,跟个小水龙头似的往外冒。
我虽是畏惧,可我也没急,我动了动嘴巴,牙齿用力咬破了舌头,吐出一口鲜血嘴里大骂道:“你为何要如此固执?离开是一件好事,我没有逼你,要不然你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鬼魂有鬼魂的本事,我有我的本事不到迫不得已的情况,我不会出手将它的魂魄打散的。
那样做实则是在伤害自己,积累阴德太多,没啥好下场。
新娘子的鬼魂微微的笑了笑,她一步一步的靠近我,一只手摸上我的脸,冰冷的感觉犹如寒冰似的,似乎要将我整个脸庞冻僵住似的。
“你终于来了……”她的声音带着期盼,带着一种类似于无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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