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余桃也悠悠的醒来过来,她一醒过来,双手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臂,扯得十分的痛,她那一张小脸上一片惨白无血,害怕的叫着:“我看到它了...它要来了。”
我一脸头疼的望着余桃,手臂上的肉被她的指甲掐得一块一块青紫青紫的,我忍耐着疼痛,伸手拍着余桃的肩膀说:“没事了,没事了。”
安慰人的事情,我只会说没事。
可余桃还是如同疯子似的,嘴里不停的喊着它来了之类的话。
我就负责安抚着她,试图让她安静下来,而陈冀北则是一脸迷惘的望着余桃,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最为淡定的就是站在门口的女道士,我只是瞥了女道士一眼,发觉她在用手擦拭着手中的桃木剑,对于所发生的事情,一点儿也不在意。
而刘老太就显得不耐烦了,她提高声音,冷喝着:“怕什么怕。你什么时候像你母亲一样啊,遇点事情就大惊小怪的。”
这一吼,就像是镇定剂似的,余桃颤抖了下身子,缩着脑袋,一脸畏惧的看着刘老太。
我心里几分震惊,先前我分明就是看到刘老太跟余桃那亲密的亲情的,可现在看来,余桃好像是也害怕刘老太。
仔细想了想,谁不怕刘老太的。
经过刚才的事情,我是摸清楚刘老太了,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
刘老太黑着一张脸,她那鬼森森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陈冀北的身上,阴冷的说:“我需要知道事情的经过。”
她的口吻,不容置疑。也不到容不得你不讲的余地。
只见陈冀北哆嗦了下身子,连忙点头跟我们讲起他带着刘母去祠堂的经过了。
为了方便大家明白陈冀北跟刘母去祠堂那段时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用第一人称来诉说。
六点过一刻,我按照小周的吩咐,带着刘家太太去了周家庄的祠堂。
天边的晚霞,将小路照的十分的清楚,我们没有用手电筒也看得清楚。
我先跟村长说了下,一开始村长不同意,我立马就说是小周让我来的。
提到小周,村长的态度变了变,他看了看刘家太太,小心翼翼说:“不要给我惹麻烦。”
拿到钥匙后,我们直接去了祠堂。
祠堂是在五十年代建设的,历史悠久,在炮火中屹立的原因是因为里头供奉有大仙。
我打开木门,走进去,摸到了灯,用力的拉下,祠堂里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就在那一刻,我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什么动静,只见刘家太太一脸惊恐不安的哆嗦着身子,指着前面祠堂,嘴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我转身,看到一个带着半边银色面具的的黑衣人出现在我们面前,他身上带着一股难以霸气,剩下的半边脸露在空气中,居高临下的望着我们,那一刻,我只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仿佛被人紧紧地扼住,呼吸难以顺畅。
“棠心欣,是时候了。”他的声音苍老,给我一种他好像活了很长时间似的。
棠心欣就是刘家太太的名字,只见她仿若着魔似的,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个黑衣人。
“别去。”我立马扯住她,谁知道她转身过来,甩开了我的手,一脸满足的说:“我活的也够久,是时候该离开了。”
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准备过去拉她的时候,我整个人全身上下好像被人定住了似的,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下了。
听完陈冀北说的,我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黑衣人的大致模样,身穿黑衣,面对半边银色面具,居高临下,给人一种死神的感觉。
那么,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带刘母走?
他所说的走,是死的意思吗?
“真的被他带走了?”刘老太面如死灰,仿佛知道那黑衣人是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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