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恩远好歹已经恢复了自由,只是没有了种种特权,只能做一个平头百姓。
北京的学生来跟自己请愿,陈启民自然知道真相,可是外人不信啊!他们可不会相信,陈启民不会利用这些学生做什么?
但陈启民又不能不理会那些进步学生,他们可都是国之栋梁啊!而且也都是一群爱国的有志青年,陈启民还真不能像段祺瑞一样拦着他们。
无可奈何之下,陈启民只能让汤栋派人护送他们到哈尔滨。
等到他们到哈尔滨之后,又一件让陈启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这一次,带队来的还有一名燕京大学的教授,这人名叫谭耀勋......
陈启民惊了!
谭耀勋在历史上算不上是太著名的人物。
谭耀勋是满清政府第一批留美幼童之一,他最大的成就就是抗拒满清政府命留美幼童回国的命令,成了第一批留美幼童之中,唯一一个抗命不遵的。
他也是第一批留美幼童之中,唯一一个在耶鲁大学完成了学业的人。
1883年,谭耀勋从耶鲁大学毕业,但是也就在同年,谭耀勋就应该病死他乡了!
谭耀勋怎么成了燕京大学的教授?
陈启民凌乱了......
按理说,1883年的时候,陈启民还没穿越到这个世界呢!他怎么能影响到这个人的命运呢?
不过要说这个谭耀勋啊,陈启民还真不能怠慢了他。
原因很简单,陈启民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之所以能在美国生存下去,期间受到了当初的留美幼童们不小的帮助。
甚至,陈启民到现在也还是欧美同学会的会员之一。
时至今日,陈启民见到留美学童中的很多人都得叫叔叔。
从这方面来说,陈启民见到谭耀勋也得恭恭敬敬得叫一声先生!
很快,陈启民和安娜就在自己的办公室中接纳了谭耀勋和北京学生联合会的同学们。
见面伊始,陈启民恭恭敬敬得给谭耀勋行了一个礼:“谭先生!”
谭耀勋轻轻得扶起陈启民说:“启民,你可是四省总督,怎可对我这个白身行礼?”
陈启民说:“现在已经是民国了,民国是老百姓的天下,不管我担任什么职务,我都不敢忘我的根在百姓。”
“更何况启民早年受欧美同学会支援甚多,谭先生是欧美同学会的元老,往日的大恩,启民怎敢忘怀?”
谭耀勋哈哈一笑,然后便正色说:“说得好!民国是百姓的民国,那百姓有难启民你管还是不管?”
陈启民暗自叫苦,他不免有些犹豫。
谭耀勋才不管那么多呢,他从小就是一个热血青年,不然,二十多名就读于耶鲁的留美幼童之中,怎么只有他一个人敢抗命不尊?
谭耀勋从身后的学生们手中接过一张大大的白布,然后,他猛地将白布展开。
一股陈启民熟悉的味道传来,那是血腥味!
陈启民心中一惊,这不会是血书吧?
看到上面的内容,陈启民更是惊呆了,血书上只有一个字,一个大大的“冤”字!
陈启民正色,他说道:“先生和同学们的来意,启民已经知晓,北京的情况到底如何了?还请先生和同学们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