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可没有说场面话,井婶子绝对是作坊里干活能干第一位,每个月要数她工钱最高,当然这是在女人里面比。
白夏还打算年底给她一个红包呢,顺便带动员工们做活儿的积极性。
寻花奶奶看白夏一直推拒,直接急了,把坛子往白夏怀里一放,白夏怕坛子摔了,急忙抱住。
寻花奶奶这才开心了,怕白夏还要推让,把她推出院外,“去吧,快家去吧。”
白夏无奈笑笑,想着一会儿让奶奶送些鸡蛋来给寻花奶奶补补身子。
方婆子见白夏抱着一个坛子回来,好奇道:“手里抱着什么东西?”
白夏无奈笑道:“是寻花奶奶给的糖腌李子,说是谢谢给井婶子一个好活计。”
方婆子感叹道:“说来也可怜,你井婶子本事个勤快的,当年传来你井叔死在战场上的消息,大家嫌她寡妇晦气,也少跟她交往。”
“你井婶子这人啊,当真是不错,又能干,又孝顺。”
白夏点点头,“可不是,井婶子干活那叫一个利索哦,也不偷懒,也不爱闲聊说嘴。”
是个特别老实的妇人。
方婆子去厨房里拿了两双筷子来,“夹了一个李子,唔,又甜又酸,就是这个味儿。寻花这手艺这么多年也不变。”
糖腌李子因着外面裹了一层糖浆,非常甜,但是一咬开里面的果肉,又酸的不行。
白夏也吃了一颗,“这个东西不能多吃,酸倒牙。”
“好好放着,能吃好久。”
白夏点点头,没忍住又吃了一颗,唔,这味道,和以前外婆做的一模一样。
方婆子又吃了一颗,“以前你娘怀锦泽的时候,就想吃酸,正好你外公家送了一篮子李子,我给做了干,让你寻花奶奶炒了个李子干。”
方婆子想到那酸味忍不住咽口水,“那时候炒的,还没有今天这个糖水多,那么酸的东西哟,你娘愣是吃了七八天,还不觉得酸,牙也不软。”
白夏笑笑,孕妇的口味真的很奇怪。
方婆子吃了两颗不敢再吃了,要是把牙酸倒了,到时候吃啥都不得劲儿。
“我去捡几个鸡蛋,再包一小包红糖送给你寻花奶奶,她送的这个东西可贵重了。”
“她家里那光景,婆媳两个过得也不容易。”
白夏没有不应的。
白夏和方婆子一起出门,“我去三叔家,跟他说点事。”
方婆子也不问什么事,她都习惯了。
白老三刚从地里拔了两箩筐兔子草回来,正放在院子里摊晾。
云氏坐在一旁在绣帕子。
“三叔,三婶。”
“小夏,快坐过来。”云氏拍了拍身旁的凳子。
“三婶又在绣花呢,奶说了,你快生了不能一直坐着,要多走走才好生。”
云氏笑的温柔,“嗯,劳娘挂念了,我只绣一会儿就起来走几步,累了又坐下来绣几针。”
白夏见她心里有谱也不再多说,“三叔,这边有个事想问问你。”
白老三整着兔子草,“你说。”
“我这不是和人合作了蛋糕生意嘛,现在这边店铺都找好了,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去砌几个烤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