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反反复复地看着自己这双手,琴弦啊,自己这手也没有长刀刃,是怎么把琴弦弄断的。
白家人也给不了她答案。
白夏直到睡觉都在纠结这个问题,晚上做梦时直接梦到断弦划破了她的脖子大动脉,血液喷射而出。
白夏吓得从床上弹跳而起,她半坐着大口喘着气。
闭着眼睛埋首于双膝间。
梦境太真实了,就好像在穿越前那天,被那个精神病人砍伤喷射而出的血液。
白夏慢慢躺在床上,却再也没有了睡意。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前世的事情了。
一直睁着眼睛到天微微亮才睡过去。
白夏再次醒来时已经快午时。
她走出门来,发现雷花和周环东儿居然都回来了。
“花儿,你们怎么回来了?”
“姑娘,莲蓬都收完了,现在我爹在做收尾,我爹说家里肯定很忙,就让我们先回来了。”
白夏点头,周环已经端来了水让她洗漱,东儿则去厨房给她盛饭。
白夏稍吃了些,马上要吃午食了,现在吃多了,一会儿午食该吃不下。
“阿奶和爷爷去三叔家了?”
周环点头,“姑娘,有一只海东青一直在咱家屋顶呢。”
话音刚落,只见那只海东青已经在白夏面前降落。
白夏摸摸它的脑袋,熟练的从它腿上拿下纸条。
雷花几个特别惊奇,“我的天呐,第一次知道海东青可以送信呢。”
东儿在一旁狠狠的点头。
原来是司马宸将风扇车的东西都弄好了,等她去安装。
白夏回屋写了一封信,信上说明日去天龙山,顺便跟他吐槽了下她把琴弦弄断的事情。
司马宸收到信先是惊喜,后又无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第二日,白夏还未起床呢,就听见雷花进来喊她:
“姑娘,快起床了,门外来了一辆马车,说要接你去天龙山呢。”
白夏瞬间清醒,“这么早就来了?”
匆忙吃过早食,和花儿两个一齐上山。
司马宸心情颇好,手指也有节奏地在桌上点着,眼睛频频往院子外看去。
了尘从外面进来,“哟,这是知道我要来在这等我啊。”
司马宸面无表情。
了尘也不看他那张臭脸,抓起他的手把脉。
闭着眼睛,眉头越皱越紧,好半晌才抬起手。
“阿宸......”他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人,不知该如何开口。
司马宸垂下眼睑,“还有...多久。”
声音轻地听不见。
了尘的嘴唇嚅动,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我去找师傅,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好方子。”
说完匆匆离开。
白夏进来时看见司马宸正坐在亭子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她走近都没有反应。
她干脆把脸凑过去,“在想我吗?”
两张脸近在咫尺,司马宸眨眨眼,睫毛轻触,两个人都是一颤。
“咳...”白夏在他身旁坐下,故作轻松道:“想什么呢?”
司马宸看着姑娘泛红的耳垂,唇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