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源酒楼背后之人不做人,想弄死她全族,就不要怪她赶尽杀绝。
白夏心情舒畅,一路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回到院子。
司马宸看着手中的信,面色冷凝。
“阿宸,怎么了?”面色那么难看。
“师兄来信,去年刚入冬时骤然降温,小麦死了不少,今年早春回暖时,又骤然降温......”
“所以......”
司马宸皱眉,“所以今年的小麦,颗粒无收。”
最重要的是这个事情,“北胡县县令瞒报,并未上报给师兄,不但没有开仓赠粮,还压迫百姓上交赋税,死了不少百姓,引起了不小的暴动。”
白夏接过司马宸递给她的信,一目十行看完。
北胡县百姓暴动,打伤了衙役抢了县衙的粮食,南下逃命。
这才把这件事捅了出来。
白夏不由叹息,“周大人这新知府实在是不好当。”
岂止是不好当,周勉简直后悔死了。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算老死在福田县当一辈子的县令也比收拾北昌这个烂摊子强。
政令下发不下去不说,衙门里不说所有官员吧,只说重要的那些官职都是阳奉阴违。
他刚开完会,下午卫家就能知道他的动静。
他实在是举步维艰啊啊啊啊!
周勉冷冷笑看着垂首认错的众人,“错了?错哪里了?”
“本官当初说什么来着?我不管你们私底下的勾当,但是百姓之事你们必须给我上心。”
“你们当中哪些人动了新交上来的赋税,本官心知肚明。”
水至清则无鱼,更何况是一群贪得无厌的家伙,能留下一半入库,他真的对这群雁过拔毛的家伙感激涕零了。
更何况,整个北昌府,今年大半个北昌府今年糟灾免了赋税,只有偏南部的几个县里收了赋税,今年的赋税真的没有几粒。
底下站着的人心惊,没想到他们做的那么隐蔽,这位新知府还是知道了。
看来这位新知府也不如卫将军说的那般无能。
“当初是谁去北胡县查的赋税。”
底下的官员悄悄互看了一眼,这时一个八字胡官员站出来了。
“回大人,是下官。”
“原来是曲大人啊,当初既然是你去押的粮税,那么你不知道北胡县的情形吗?”
那人垂首,语气平平,“回大人话,下官对了账本,交接了赋税就回来了,并不知道北胡县的情形。”
周勉冷哼一声,好一个不知道!
“咣当”一声清脆的巨响,直震得下面的人身形微颤。
“事到如今曲大人还不肯说出实话,我知晓你背后之人是谁,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背后之人是否会保你那可不一定了。”
曲大人仍是那副不动泰山的形态。
周勉冷嗤一声,“这件事本官有责。”
“我一个伯府公子就算出事了,有我父亲保我,有我岳家保我,大不了这个知府不当了,回京城当我伯府二公子去。”
“不过,”他拉长了声音,冷声开口,“后面那几条大鱼动不得,你们这些小虾米可就太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