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不满地看着涂海,涂海惊出一身冷汗。
迅速打开信封,信上只简单的说了两句,还有一份名单。
“当啷——”
一声脆响,庆帝最爱的天青釉茶杯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谁让他去的!”
庆帝大发雷霆,底下官员呼啦啦又跪了一地,“圣上息怒。”
庆帝只觉怒火攻心,这个死小子!
若是在眼前,他定当剐了他的皮。
那是什么地方他不知道吗?怎么总是往那些危险的地方去。
他不把那条小命嚯嚯了就不算完是吧!
庆帝拿着信纸急匆匆往外走,涂海急匆匆跟上,留下一屋子大臣面面相觑。
“散了吧。”
太子说了句,急忙跟上他爹的脚步。
指不定是阿宸又做了什么让他爹盛怒的事情。
庆帝怒气冲冲来到皇后的寝殿。
“看看你的好儿子。”
皇后看他一眼,接过那一纸信书。
无言......
“他当真是长能耐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那个破败的身子还敢往那瘟疫肆虐的地方去。”
太子一进宫殿,就听见他爹这句话。
眉头一蹙,立即站到皇后身边,将信上的内容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个死小子。”
五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父皇,不若让人去将他截下。”
关起来,打三天再说!
“你弟弟的性子你不知道?谁能截下他?”
皇后凉凉地瞥了父子二人一眼,“那你们说说看,这件事,阿宸不去做,你们打算让谁去做?”
朝中本来就没有多少领兵大将可用。
没见云南王那么大的年纪了还守在西北地界吗?
庆帝和太子都噎了下。
“阿宸的身份摆在那里,代表的是皇家,那些人总归会有些忌惮。”
庆帝和太子都未言语。
皇后倚到椅子上,“这次北昌府瘟疫的事情,让阿宸主事,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拔出几条蛀虫。”
她不心疼儿子吗?
她也心疼得紧,但是这件事必须有人去做!
朝中傅相一党枝叶缠绕,若派了傅相一党的人去做,推几个替死鬼出来有何意义?
郭皇后说完几句话,不再出声。
庆帝和太子静思片刻。
先后离去。
皇后有些头疼地蹙眉。
落秋上前,轻轻地为她按摩,“娘娘别挂心,福王殿下福气满满,自能逢凶化吉。”
“唉......只希望,这些破事赶紧结束吧。”
庆帝和太子回到宫中,立即招来自己的心腹大臣共商计划。
不多时,庆帝写了几道奏折发往北昌府,并叫来任太医。
“此次抗瘟疫之事,由福王殿下统领,你到北昌去与他汇合。”
任太医:“......。”
他不知道为何在养病的福王殿下会到北昌去。
不过也让他松了口气,不是他统领,不管结果是好是坏,他都不要担那么多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