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坐在高阳对面,抬眼看向她,说:“我记得我们是一个班的,你好像发挥失常考上大专了,在齐州念大专?”
他们是同班同学,不太熟但绝对不陌生。
高阳跳过一次水库就不敢再跳了。
呛水的感觉远比想死的心更为强烈。
嗓子眼里也不晓得进了什么东西,整个嗓子仿佛被火烧被干烧,嗓子不停冒烟的感觉。
被人当面狠狠捅一刀的感觉就挺麻木的,也没品出来点滋味儿。
“我回去了。”
高阳站起身。
应渊坐着没动,“下次别跳水库了,想死就去跳山吧,这样你消停山也消停。”
他觉得被水淹死就太痛苦了,去撞什么火车汽车也容易吓到别人,不如找个高高的山尖狠狠心闭闭眼往下一跳,一了百了。
高阳走了。
回家了。
高秀宁回来得很晚,脸色不好,回来也没怎么讲话。
母女俩就连灯都没有开。
屋子里黑漆漆的。
然后都躺下睡了。
至于睡没睡着,就没人晓得了。
“妈,我想搬走。”
高秀宁叹气道:“往哪搬啊?”
“我不想住在北选了。”
她不想留在这里,也不想看见熟悉的人。
“那就搬吧。”
高秀宁没说的是,住在这里她也怕。
怕遇上亲戚。
以后可能高峰的面她都不好见了。
有什么脸见?
当时就不该多管闲事插手管的。
*
厉爵阳家和亲戚也闹掰了。
亲戚的儿子被抓进去了,然后判刑了。
厉爵阳和警察讲了实话,害亲戚蹲了监狱,家里家外也是不消停。
偏偏袁家的人就是这个时候登门的。
袁安的父亲对没有卖掉的翡翠原石更为感兴趣,他想从厉爵阳的手里把这些买下来。
但……
怎么可能。
没切开之前是一个价格,切开之后见了满绿,只要厉爵阳不是傻子他就不可能卖。
即便卖,也是天价!
袁安父亲登了门却连人都没见到。
袁安带上房门。
“我看爸晚上不是太高兴。”崔国文躺在床上看着妻子说道。
“吃了个闭门羹。”
崔国文眉头一扬,道:“我当时就劝过爸把东西买下来,可爸瞻前顾后……”
这钱原本袁家是可以赚到的。
现在不就白白便宜别人了?
袁安柳眉一扬:“买?拿什么买?四千万呢。”
她家就是再有钱也拿不出来这些。
而且袁家经营的模式和厉爵阳那头还不一样,他们村儿是抱成一团,袁家却是单打独斗。
袁安可以明白父亲不买的原因,风险太大。
玩石头,绝对不可以倾家荡产堵上所有。
崔国文叹气;“那人家现在肯定不会往外卖,就是卖也不会卖给我们啊。”
“所以老爷子不就愁了。”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就睡下了。
过了几天袁安不知道在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是厉爵阳为了高阳把自己家亲堂弟送监狱里去了。
她一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