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上班时间是9点,柯望城让我周一早上8:30到他办公室,我提早了半小时出门,到达公司时是8:20,因为时间比较早,公司里几乎没什么人,我乘坐电梯直接上了18楼。
走到柯望城办公室门口,看到megan也还没到,站在门口出于礼貌我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伸手敲了两下门,但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声响回应我。
我有点怀疑这么早柯望城也许都还没有到,他不会是耍我或是已经忘了吧?
我试着伸手轻拧了一下门把手,门并没有锁,我推开了门,视线直接望向了办公桌的方向,看到他并没有坐在桌前。
我迈了一步走进去,把办公室环视了一圈也没看到他的人影,我心里有点窝火,正打算退步离开,忽然看到他从书架旁边的一扇门里走了出来。
“进来吧,”柯望城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办公桌旁在桌旁坐了下来。
原来他并没有忘记,我心头刚冒出来的火也散了。
我走到办公桌前,从包里拿出了装着项链的锦盒放在了桌上,语气平静地问他:“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柯望城没说话,依然用他深沉的眼神看着我,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柯望城,别给我说这就是我的那条项链,我能来问你,就说明我已经知道这条不是,我简若男不是贪图虚荣的人,我只拿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简若男受不起,”我冷声道。
柯望城仍然没有说话,不过却站起身来走到了玻璃墙前,眼睛望着窗外,背对我站着。
夏日清晨的太阳已散放着热烈的光芒,玻璃墙仿佛把所有的光都吸进了办公室里,柯望城就站在光里。
他身穿黑色的西裤,深灰色的衬衫,没有穿外套,房间里开着冷气没有炎热之感,而站在光里的柯望城也没给人温暖的感觉,望着他的背影,我竟感觉他浑身上下透着一抹淡淡的伤感,我想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简若男,有些事情别只从表面去看问题,”柯望城没有转身,仍背对着我,声音有些低沉。
“柯望城,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搞的像打哑谜一样却根本没有实质内容的谈话,我想不出表面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你能否直截了当地说明白点儿?“
柯望城转过身来看向我,我也毫不示弱地望着他,他的眼神依然莫测的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忽然他轻挑了一下眼梢:“原因很简单,你那条项链上的钻碎了,我找人重新换了一颗,“说完他迈步又坐回到办公桌前。
“柯望城,你以为别人的智商真的都只有三岁小孩那么低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若还并不太混蛋的话,你对那晚的事心里觉得有一丝歉意,所以就想用钱来抹平你心里的歉意,这样你就可以心安理得了,对不对?“
柯望城没有回答我,反而问我一句:“简若男,你对男人了解吗?“
“柯望城,你这样问的意思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把你那晚的行为理解成只是男人的酒后失态,而你则心安理得的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歉意?而我在发现了项链被调换了,还应该转怒为感动了?”我冷冷地反问他。
柯望城挑了一下眉却突然转了话题:“安懿向你求婚了?”
我没想到他会问我这个问题,而他能这样问,说明那天我和安懿在车里的情景他都看到了,他应该坐在车里像看戏一样的看着我和安懿,想到这里我心里莫名的恼火。
“柯望城,这是我和别的男人之间的事,这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也和我们现在谈论的话题没有一丝一毫关系,”我冷眼看着他。
“主管级以上的管理人员之间不能存有亲属关系,这个公司规定你应该很清楚吧?”
“这是你们置生集团的规定,我们娜米可没有这条规定”。
柯望城站起身来,再次走到玻璃墙前,眼望向了室外,他静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如果我愿意,我可以让娜米这个名字消失“。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他的声音异常的低沉。
“娜米并不是我的公司,是安懿的,你收购了娜米65%的股份到底是要帮安懿,还是只是因为你自己的私利?安懿说你答应他会保留下娜米这个名字,如果你只是口是心非的话,那安懿可真看错你了“。
“你这样维护,是因为你对安懿有感情,还是你对娜米有感情?“柯望城转过身来问我。
“柯望城,如果把置生这个名字改为娜米,你会接受吗?你若去问置生的员工,可能有一半的人也不能接受,你冷漠无情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冷漠无情,你自己不幸福也别去妒忌别人的幸福,别以为仗着有一点钱就以为能把所有的事情解决了,如果你只剩下用钱来解决问题,那你就是最穷和最可怜的人“。
柯望城的眸色转暗,深幽的见不到底,他没有接我的话,而目不转晴地注视着我,而我却不想再面对他。
他把话题突然转了,现在又扯到了娜米上面,我就明白这个男人是不会把调换项链的真实原因说出来的,而且也没打算把我原来的那条项链还给我,我觉得已没有再和他谈下去的必要了。
“你的东西还给你,它就算价值100万,在我眼里也只是别人的东西,我不稀罕,”说完我转身走到了门口。
拉开门时差一点和准备进来的megan撞上,她显然是没想到我会在柯望城的办公室里,一脸的愕然。
“早,”我朝她打了一声招呼,迈步从她身边走了出去,只到我走出了两步远,她好像才反应过来,也说了一声:“早,简经理,”不过我没再理她,径直往电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