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电话是打通了,可是却告诉我救护车全都派出了,现在没有车,要有车也至少要两个小时以后。
再等两个小时不知道陈诺会发生什么事,我挂了120的电话开始拨打出租车的叫车电话,可是打了五六家出租车公司,都告诉我没车。
看着陈诺疼的身体都缩成了一团,我急的汗都出来了,附近有一家医院虽不算远,不过要是步行过去至少要30分钟,而这样的天气我若抱着陈诺走去医院,可能要花更长的时候,很有可能要耽误陈诺的病情了。
无奈之下我想到了安懿,他家距离我这里大概只有15分钟的车程,现在这么晚了应该不会堵车,只有请安懿开车帮忙了。
电话拨了过去很快就接通了,我没听到他的应声就急声道:“安懿,陈诺突然肚子疼得厉害,我想送他去医院,但救护车和出租车我都叫不到,能不能麻烦你开车过来送我们去一下医院?”
“你在哪里?”
“家里“回答了对方的问话我才反应过来,电话里的声音不是安懿的,而是柯望城的。
我觉得很奇怪,脱口问道:“安懿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安懿呢?”
“简若男,你看清楚你到底打的是什么号码,“柯望城冷声道。
我把手机移开耳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顿时懊恼,刚才情急之下竟拨了柯望城的电话。
“不好意思,我打错了“。
我准备挂机却听到柯望城沉声道:“冷静一点,哪里疼?什么样的症状?”
柯望城没有挂断电话反而问我情况,说明他没有冷漠的不想理睬我,这时候对我来说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他冷沉的声音也让我的慌乱无主冷静了些。
“应该是中午吃了冰过的西瓜引起了拉肚子,几个小时前给他吃了止泻药,不拉肚子了,但肚子一直疼,疼的部位在……”我看向陈诺,这才注意到他的两手一直捂着右下腹的位置,我赶紧道:“右下腹”。
“别再给他吃任何药,做好去医院的准备,我马上过来”,柯望城说完电话就挂了电话。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在电话里说他马上过来,他竟然愿意帮我这让我有点意外,不过现在只要有人肯帮我把陈诺送去医院赶紧救治,是谁都无所谓。
我快步走进卧室把身上的居家服换了,钥匙,手机,还有钱全放进了包里,然后返回到陈诺的房间,看到他脸色越来越白,我赶紧找了一个外套给他穿上,又拿了一条薄的毯子包在了他的身上,抱起他出了家门。
下了电梯,刚走到楼门口,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急速驶过来,在楼门口停了下来了,然后看到柯望城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伞下了车。
我本想着可能要在门口再等他一会儿,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到了,而他看到我抱着的是一个孩子时,脸上明显露出一丝意外的表情,不过他什么也没有问。
“上车,”他撑开了伞,打开了后车门。
我抱着陈诺上了车,柯望城也返回到车里,发动起了车子。
“这个孩子几岁?腹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柯望城开着车问我。
“6岁,中午开始肚子疼,不过不是很厉害,晚上吃了止泻药以后睡了一阵子,可能是21点多开始慢慢疼的厉害起来,”这是我的推断。
晚上20多点我去看陈诺时,他还在沉睡并没有疼的反应,快23点了我再去看陈诺,他已疼的浑身发抖,我推断他可能是21点多因为疼而醒了,之后慢慢开始加剧。
“林医生,是个孩子,6岁,应该是晚上21点多开始疼痛的症状明显起来,”这一次柯望城不是对我说,而是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对着电话里说。
对方应该是跟柯望城说了一些什么,柯望城说了句:“明白了,麻烦你们马上安排,我们大约十分钟后能到,”便挂了电话。,
“医生初步诊断可能是急性阑尾炎,到了医院直接手术,”这话他是对我说。
听到可能是急性阑尾炎,我的心猛跳了一下,开始自责起来,如果早一点送陈诺去医院,就不会这么严重了。
“我们去哪个医院?”我问。
柯望城报了医院名称,我一听就是距离我家最近的那家医院。
“你认识这家医院里的医生?”我再问。
“不认识,有朋友认识,这家医院距离最近,”柯望城回答的很简短,我在心里却暗暗佩服他处理紧急事情的效率。
雨和风仍然很大,柯望城的车速极快,隔着窗玻璃看外面只剩一片水雾,不过水雾中红绿灯的颜色还是能看清,但柯望城开过路口时对红灯完全置若罔然,车速都没减地直穿过路口,所幸路上的车辆并不多,没有引起交通混乱造成事故,但我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