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看到嵩山派来人,手拿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心中已经了然,微笑道:“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
那汉子正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他听得刘正风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外号,心中不免得意,但想到盟主交代的事情没办妥,心中又自惴惴,微微躬身,道:“弟子史登达拜见刘师叔。”
他抢上几步,又向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行礼,道:“嵩山门下弟子,拜见众位师伯、师叔。”其余四名黄衣汉子同时躬身行礼。
刘正风心中渐定,微笑道:“史贤侄路上是否有事耽搁了,来晚了些,不然我好让弟子前去迎接,现下我金盆洗手之礼已经完成。不过无妨,几位贤侄可安心就坐,喝几杯水酒,也算全了我们曾经五岳剑派的情谊。”
就在此时,忽听得后堂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喂,你这是干什么?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么?”群雄一怔,听她口音便是早一日和余沧海大抬其杠的少女曲非烟。
又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你给我安安静静地坐着,不许乱动乱说,过得一会,我自然放你走。”
曲非烟道:“咦,这倒奇了,这是你的家吗?我喜欢跟刘家姊姊到后园子去,为什么你拦着不许?”
那人道:“好吧!你要去,自己去好了,请刘姑娘在这里耽一会儿。”
曲非烟道:“刘姊姊说见到你便讨厌,你快给我走得远远的。刘姊姊又不认得你,谁要你在这里缠七缠八。”
只听得另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妹妹,咱们去吧,别理他。”
那男子道:“刘姑娘,请你在这里稍待片刻。”
刘正风愈听愈气,寻思:“哪一个大胆狂徒到我家来撒野,竟然敢向我菁儿无礼?看来果然是嵩山派来寻隙了!”
待知道那人果是嵩山派门下弟子时,刘正风大怒,向史登达道:“这是从何说起?”
史登达道:“万师弟,出来吧。”只是后面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刘正风已经洗完手了。
一番说辞之后,不仅从刘府中各处跳出来许多嵩山派的人士,居然还是如原著中那般,刘正风一家和门下弟子,还是被嵩山派的人所挟持。
刘正风这下也是坐蜡了,昨晚听到消息,却还是不以为意,只是吩咐门下弟子多多留意。原著中刘正风高声承认和曲洋相交,如此草率,现在这样,也就不足为奇了。
刘正风朗声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刘某现下已金盆洗手,却不知左师兄还待如何?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
这时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你不可金盆洗手!现下你虽已经洗手,但事关我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即使你洗了手,我们也要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此言一出,厅上群雄尽皆愕然,均想:“刘正风是否金盆洗手,怎么会和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相关?这费彬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