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起下毒之人,知是蒙古人手下一个西域老番僧所为,和拙荆原无干系,但我既说过除了明教的子弟之外,外人一概不治,自也不能为他们二人破例。
金花婆婆许下我极重报酬,只求我相救老岛主一命。但我顾念夫妻之情,还是袖手不顾。这对老夫妇居然并不向我用强,便即黯然而去。
金花婆婆临去时只说了一句:‘嘿嘿,明教,明教,原来还是为了明教!’
我知只因我不肯为人疗毒治伤,已结下了不少梁子,惹下了无数对头。但我夫妻情深,终不能为了不相干的外人而损我伉俪之情,你说是不是啊?”
“你说他们脉象如壮年?看来不单是内功卓绝,而是两人易容改扮过,想必两人的年岁并不老。”独孤无名心知,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的年岁其实和胡青牛差不多,甚至更年轻,远不是什么公公婆婆的样子。
“从前不敢确定,直到遇到你,或许只有内功到了你这样的层次,才不能从脉象上辨别出年龄吧,当日金花婆婆那一手,确实远不如你。”胡青牛和独孤无名二人都彼此号过脉,胡青牛感叹对方内功出神入化,连年纪都完全号不出来。
“那银叶先生的症状,以他的内功修为来看,目下或许还活着,可惜东海灵蛇岛我也不知道在哪,而且严格说来,我们或许还不算是仇家吧。”
“既然如此,那还有吗?”
胡青牛突然表情变得很狰狞,过了一会,才说道:“还有一位,只怕……”
“他武功很高?不会是武当的张真人吧?”独孤无名故意说道。
“张真人这样的神人,如何会和我这种小人物有仇。”胡青牛叹了口气,道:“我要说的,是华山派现任掌门,鲜于通这个卑鄙小人!”
“鲜于通都和你有瓜葛啊……”
“鲜于通当年在苗疆中了金蚕蛊毒,原本非死不可,我三日三夜不睡,耗尽心血救治了他,和他义结金兰,情同手足,哪知后来他却害死了我的亲妹子……唉,我那苦命的妹子……我兄妹俩自幼父母见背,相依为命。”胡青牛说这番话时,即使时隔多年,还是一副满脸皱纹、泪光莹莹的哀伤情状,可见他们兄妹情深,以及被兄弟背叛的苦涩和愤恨。
“华山派怎么专出这种混账东西……”独孤无名虽然早就知道,不过亲眼看到胡青牛悲泣的情状,又回忆到当年的岳不群,同样是华山派的掌门,同样是这么卑鄙无耻,不知道金大侠和华山派有什么过节,专门安排这种货色给华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