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勤最近的心情本就有点压抑,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早上和袁策谈的不是很愉快,刚刚和魏劲涛谈的更不愉快,见唐左尚还要来充当说客,或者又别的目的,哪怕是调整情绪的能力再强,随着一杯酒下肚,仿佛点燃了心中怒火。
突然感觉整个都不好了,用森冷的目光看着唐左尚,警告的异味十足。
唐左尚本就心虚,看到王勤不有友好的目光,硬是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自己也喝了一杯。
看着唐左尚的黑眼珠像一只老狐狸在乱转,王勤心口仿佛堵着一团火,有一种不吐不快的冲动,马上就控制不住了:
“你是罗兰的父亲,本来应该帮我才对,就算看不起我不帮忙,棒打鸳鸯也行,依然能用长辈的身份对我说话,无论说出多么过份的话,我都得受着,可是你竟然要设计要杀我?这都还没你计较。”
话一出口,王勤突然感觉到失去以往的冷静,马上停住话头,又喝一杯,借着这短暂的一颗压下杂念,似自嘲的笑道:“这些不说也罢,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和魏劲涛走的很近,又能帮上你的忙?”
被一个后生晚辈这样指着鼻子说,唐左尚心中恼火,可是不敢发展,努力控制的情绪,淡淡的道:“你对我的误会很深。”
话刚出口,发觉王勤目光更冷,仿佛整个包厢都下降了好几度,只是看了一眼,突然停住了话头。
也不知道是把要说的话给忘了,还是觉得这些不能说。
无论那一种,王勤都已经打断的话,马上道:“如果你敢作敢为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是你绝对不是那种人,在你眼里,肯定觉得我攀上了魏劲涛的大船,可以飞黄腾达一段时间,所以又觉得我有利可图,我猜的对不对?”
唐左尚沉默着,明显被说中了心事。
王勤讥笑一声,冷道:“我还能猜到你是奉了陆赤媚的命令来找我对不对?”
这话一出口,唐左尚的目光漂浮不定了,嘴边的肌肉不断在抖动,明显很是震惊。
王勤知道又猜对了,心中不是滋味,感觉有些人仿佛自带王八之气,利用别人是轻轻松松的事,而自己不要说利用别人了,想要找人帮忙要费尽千辛万苦。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这也许就是命。
“哎!”王勤长长吐了一口气,语气转平淡的道:“你之前说过这里面的水很深,现在我就用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你,这里面的水比你想象的更深,你退休吧!这个局你玩不起,看在罗兰的面子上,如果有人抓住你的尾巴不放,只要我还平安无事还能帮你一把,言尽于此,走什么路你自己选。”
说完,王勤直接起身离开。
唐左尚没有叫住他,也没哼一声,就看着桌子上的菜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是因为所有的心事被王勤猜中而感觉到恐惧,还是在认真思考王勤的提议?
走出东湖饭店,王勤心中的那股火突地有燃烧起来,感觉心烦气躁。
因为这真的是一个大麻烦,唐左尚的生死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但是不得不顾及罗兰。
突然感觉很疲倦,疲倦得什么都不想做。
就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待一会儿,准确的说找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待,也许只待一天,也许一年,也许待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