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见到这份报纸,更不想再见到这张照片。
“啊”林飞惊讶,便脱口而出,“帮沈晋做收尾工作呢”
显然蒋墨成的脾气还没好到能听这种话。
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了。林飞听到嘟嘟嘟的忙音,心情异常复杂,现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中间都发生了哪些事,蒋墨成去了一趟沈家,结果什么都没捞到不说,搞不好已经被人骗身又骗心。
想想当时蒋墨成拿走的那盒巧克力,林飞对那位传说中的柏小姐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点。
如果他没记错,那会儿蒋墨成才到沈宅都没几天啊。
那么快就被拿下了
现在蒋墨成明明都知道了她的身份,吩咐下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销了剩下的报纸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被人骗成这样,他似乎还不想放手。
完了。
林飞顿时间只能想到这两个字。
柏盈在看完初步拟定的合同后,伸了个懒腰,在浴缸里放了热水,舒服惬意地泡澡。外面的电视机她也没关,听着晚间新闻,思绪突然飘得很远,跟廖俊宏合作并不是一件很省心的事,她这段时间也没闲着,除了泡交易所,就是去宁市的各大照相馆转悠,即便是在她的想法中,拍照当然也是要去照相馆。
现在照相馆的经营模式已经相当成熟,并且深入人心。
廖俊宏的摄影公司之所以会亏损到面临倒闭,压根就不只是断了资金链这么简单的原因,如果只是缺钱,那么廖俊宏这几个月忙着去找合伙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动心吗柏盈跟沈晋在一起的那一年里,她也学到了很多课本上学不到的知识,比如,在做生意中,往往资金是最简单的一环。
柏盈在去照相馆溜达时,也听到有顾客跟老板抱怨。
孩子一岁时拍的是那个景,两岁时是,三岁时还是,
就不能再换一些花样吗那些假花的颜色在时间的摧残下都变浅了
照相馆的老板也很为难,场地就那么大,能搭多少景
总不能年年都换吧
听了这些话,柏盈更是下定了决心,任何行业都不可能保持一种模式一成不变。她跟廖俊宏以后的分工应该也会很明确,他负责的是“技术”,那么她则要承担起“销售”的岗位,廖俊宏有才华,有想法也有点子,即便她资金到位了,客源没跟上,一切都白搭。
柏盈泡得脸颊都开始泛红,从浴缸出来,简单地冲洗一下后,换上睡袍,一边系带子一边往外走去,感觉毛孔都张开了,骨头都懒洋洋的。
不厌其烦地按照步骤护肤,很快地,身上都散发着馥郁芳香。
她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快十点半了。某个说要赶回来陪她吃宵夜的人现在连影子都没见到,她轻哼一声,正要往床上去时,门口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门铃声,跟催命似的。
柏盈皱了皱眉,走到门口,扒开猫眼盖往外瞧了一眼,见门外的人是蒋墨成,开了门第一句话便道“怎么这么晚回”
谁知道蒋墨成没出声,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这个人看穿一般。
很快地,他也闻到了清幽的脂粉香,又甜又腻,这几乎已经侵入蒋墨成骨髓中的气息在他们之间弥漫开来。
柏盈只以为他是在锦城办事不太顺利。
走了几步,发现他没跟上来,回头狐疑地看他一眼,“怎么了”
蒋墨成似是被人解开了穴道,终于抬脚,步伐却无比僵硬地走进屋子,顺手将门关上。
他一进来,这间房间仿佛都被寒意充斥。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伸手将头发拢着,坐在沙发上,从瓶子里挤了点乳白膏体到指腹,轻轻地垂着头,露出雪白的脖颈,一点一点地擦着,均匀地涂抹开来,她抬起手时,宽大的浴袍袖子滑落至手肘处,灯光在她周身都渡上了一层莹润的光辉。
他来到她面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光线。
她抬起头,正要说他,不经意地瞥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手背上有很明显的伤痕,顿时怔了怔,拉过了他的手,蹙眉问道“怎么受伤了”
主要是手背骨指处,破了皮,还冒着血珠,是很新鲜的伤口。
看起来就好像是跟谁打过架,一拳头砸在了墙上一样。
蒋墨成依然一言不发,只是一双眼眸幽深地盯着她。
“我去看看医药箱里有没有能用的药。”
这家酒店的工作人员很负责,可能是那次不小心摔碎了杯子,他又抱着昏迷的她去了医院等她出院再回来时,前台还特意让人送来了医药箱,基础药都有,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棉签、碘伏创口贴。
柏盈当然也察觉到他今天话少且古怪,她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跟她无关的事,她问了,他没说,她就不会继续追问。打开房间廊道的衣柜,打开摆在里面的医药箱,很轻松地就找到了碘伏还有创口贴,正要转身,一股压迫力侵袭而来,他就在她身后,用受伤的那只手圈住了她的手腕,稍稍带了些力度,让她直面他。
“”
柏盈还在纳闷,话都没问出口,他似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寻些什么,将她摁在了衣柜旁镶嵌在墙上的穿衣镜上,接着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上来。
她的小腿贴着冰凉的镜面,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想挣扎,发出唔唔的声音,想躲开,又躲不掉。
他吻得很凶,逐渐地,她抬起来想推开他的那只手又软了下来,只能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像是要找一个支撑点。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