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牛跪在地上，一个糙汉子眼睛里面满是委屈，一把一把地抹着眼泪。

莫凡叹了一口气，这么说来也没有办法，不过，他绝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来到楼上，几个男子在玩骰子游戏，旁边还放着不少水果，纱布，当作赌注，骰子是手工雕刻出来的，还有骰盅。

“李杰你是不是作弊，怎么每次都是你赢！”

“加尔，别不服气，骰子你检查过，愿赌服输，把纱布拿过来。”李杰大笑着搓了搓手。

旁边的加尔身材消瘦，极不情愿，李杰一把将纱布从他手上抢过来，再一脚踹在加尔的身上，冷笑道，“废物一个，玩不起就别玩。”

“滚，下一个！”

加尔输了本就不甘心，挨了一脚，无名火窜上心头，握紧拳头想要砸过去，李杰似乎早就预想到这个情况，趁加尔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巴掌就将他扇倒在地。

“输了，还想抢？”李杰眼神鄙夷，像是在俯视一只肮脏的虫子，抬脚踩在加尔的脸上，狠狠地蹂躏着还有掌印的脸颊，破皮渗出鲜血。

“好痛，杰哥，杰哥，我错了。”

“放过我，杰哥你分我一点吃的，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加尔一边求饶一边哀求，他已经把今天的晚饭都输光了，想要用唯一的纱布翻盘，结果可想而知。

李杰眉毛一挑调笑着，吐出口水到地上：“像你这种废物，活着就是浪费粮食。”

“把口水舔干净，小爷我就赏你一口吃的。”

地上的口水散发着恶臭，加尔肚子却在咕咕直叫。

“加尔吃呀！”

“这可是杰哥赏你的。”

“杰哥的口水可是一般人吃不到的呦。”

这些人也是因为赌博输光家当，沦为李杰的小弟，李杰也正是通过这样的方式一步步笼络整个丰饶牧场除了刘阿牛以外的男丁，成为这里的土地主。

加尔犹豫着，他实在太饿了，仅剩的尊严让他迟迟不肯行动。

“怎么不服阿！”李杰狂笑道，“这样我在和你赌一把，输了你就舔干净，赢了我把纱布还你。”

“我赌！”加尔毫不犹豫，赌徒就是这样一步步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泥潭之中。

李杰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奸笑，他太喜欢这种玩弄他人的感觉了，尤其是狠狠地践踏别人的尊严，将尊严踩踏，碾碎，最后让加尔当自己的一条狗。

“好……”

未等李杰说完，刘阿牛愤慨地握住他的手，“李杰，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李杰回头一瞥，这个牧场的管理者他毫不在意，扭动微麻的脖子，嘴角一咧，抬手一巴掌就甩到刘阿牛的脸上，”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猝不及防之下刘阿牛被甩飞在地，脸上留下一道鲜红的掌印。

“李杰，我要杀了你！”刘阿牛暴怒，从地上爬起，没等他反抗，李杰的小弟已经扑过来将他重新按回地上。

李杰将骰子握住手中把玩，漫不经心地走到刘阿牛的身边，捏住下巴，“你就是一头愚蠢的黑蹄野牛，真以为朗多给你一个职务，你就是大哥？”

“啪！”李杰反手又是一掌抽在刘阿牛的脸上，鼻血喷溅。

“我才是牧场的王！”

说完李杰仰天狂笑，恃强凌弱，践踏尊严的快感，从脚底刺激到他的天灵盖，吸毒入骨，登向天堂。

“把他从二楼丢下去，别打扰我们的雅兴。”

李杰头也不回，又看向加尔，加尔双手捂着后脑，匍匐在地上，像是受惊的绵羊在野狼的嘴下瑟瑟发抖。

“你们放开我！”刘阿牛咆哮着，李杰的那些小弟习惯被他指挥，不仅如此还享受着这样的感觉。

眼看刘阿牛就要被他们丢出窗台，莫凡从楼梯口走了出来。

“不错，不错！”

鼓掌的声音传来。

“李杰，不如我们来赌一把，输了我把牧场给你，赢了我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