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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满南山 明开夜合 2083 字 8个月前

辜田看着她,“你还是低调点吧,很多人心思叵测,保不准会用什么说辞造谣抹黑。”

苏南闷着头,“嗯”一声。

辜田拍她肩膀,“别当真,我对陈老师没啥想法,只是纯粹觉得他长得特赏心悦目,我听他讲座,常常是看着他就忘了听他讲什么了。”

苏南微妙有点同感。

辜田很有分寸,这个话题点到为止,没逼着苏南详细讲述来龙去脉。

因为这一点,苏南对辜田好感倍增。

虽说都研究生了,跟陈知遇也不是直系的师生关系,但一旦公之于众,免不得有人妄自非议。

宿舍的舍友,旦大的同学,苏南一个也没敢告诉。

恨人有笑人无也是人的劣根性之一。

闲聊了半小时,两个人前后脚收到短信,三面通过,进了四面。

苏南心里陡然生出一种预感,她觉得这一回,能过。

四面就相对简单很多,面试官先跟她用英语聊了十来分钟,又提了一些诸如“遇到的最大的挫折是什么”,“又是怎么解决的”之类的问题,最后问她有什么什么职业规划。

“如果有幸进入贵司,我想先在这个岗位上做两到三年,吃透了再做下一步计划……初步的想法,是未来往产品经理的方向发展。”

面试官一边点头,一边在纸上记录,“一面的同事在备注里,让我记得给你提个问题,”面试官停下动作,“问题很关键,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可能会影响你的去留。”

苏南呼吸有点缓了,“您说。”

面试官抬眼看着她,“你接受外派吗?”

苏南脚趾一天好过一天,出发去m市的时候,已经可以很正常地走路了。

第一回跟陈知遇一块儿出远门,她从昨晚开始就有点兴奋,夜半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被陈知遇收拾了一顿,结果又睡得太沉,早上差一点起不来。

飞机起飞没多久,她就直接睡着了。

醒来离降落不到半小时,揉一揉眼,转头,陈知遇正嫌弃地看着她,“……我不如把你给托运了。”

苏南笑:“你可以叫醒我啊。”

陈知遇哼一声。

苏南把遮光板打开往外看,透过云层的缝隙,瞧见城市建筑似乎只有指甲盖大小,星罗棋布。

半小时,飞机降落。

两人一人一个20寸箱子,没办托运,直接就出去了。

半小时机场大巴,再转轻轨,等抵达m大学,已是中午。

陈知遇没让m大学安排住宿,自己领着苏南单独去别的酒店住。

中午陈知遇去m大学签了到,下午带着苏南去m市走街串巷。

第二天行程安排很满,陈知遇上午参加座谈会,下午要在m大学举行一场讲座,晚上还要跟m大新闻传播学院几位领导吃饭,基本上全天没有时间陪苏南。

晚上,苏南洗完澡出来,看陈知遇正翘腿坐在书桌前,一边抽烟,一边捏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她凑过去,“在做什么?”

动作不小心碰到了陈知遇手肘,一小节烟灰落在纸上。

陈知遇拂了一下,含着烟,“给你画个地图,明天不陪你,你自己去玩。”

“有高德地图呢。”

“高德地图碰到你也没辙。”把纸往她跟前一推,“照着这个走,走丢了我负责。”

苏南笑一笑,把纸珍而重之地叠起来。

第二天,陈知遇很早就起床了。

苏南睡得迷迷糊糊,感觉他俯身在她唇上碰了一下,带点儿潮湿水汽的香味扑进鼻腔。

“走了,你睡醒了自己弄东西吃。”

声音逐渐远了,然后灯一盏一盏灭掉。

苏南很畅快地睡了个自然醒,睁眼一看,床头,他给她压了一沓粉色纸币。

愣了一下,抽过来一数点,十张。

拿着,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按原样给压回去了。

解决过午饭之后,苏南拿出他给画的地图,好几个景点,怎么去给她标记得一清二楚。

然而没什么兴致,想了想,坐地铁去m大,听陈知遇讲座。

一进校门,就看见宣传栏那边立着巨大的喷墨展板。

展板左侧是陈知遇的照片,右边是讲座信息。

即便让喷墨打印弄得有点儿失真,那照片上的陈知遇还是很好看。

苏南到得不算晚,但报告厅里已经满满当当都是人,她费力往里挤,也只在门口处挤了个立足之地。

这么看来,辜田跟她说有人专门有偿买座位,估计真不是夸张。

两点半,掌声雷动。

苏南踮着脚尖,看见陈知遇缓缓走上主席台。

隔太远了,脸都看不清楚。

音响里传来陈知遇的声音,扩大了数倍之后,也有点儿失真:“m大学的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下午好。我是陈知遇,很荣幸受新闻与传播学院院长……”

气度慨然,不疾不徐。

专业结合见闻,偶尔抖个包袱,报告厅立时笑声如潮。

苏南就这样时不时地踮一下脚尖,听完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的讲座。

到提问时间,被挡在后面的人忽然失控似地往里挤,“你们不提问的让一让!让我们进去!”苏南被人一搡,手肘在对开的报告厅大门,铁质的门把手上撞了一下。

整个手臂都麻了。

后面的人一齐涌进来,她不知不觉地就被挤出了门,不知道哪只脚在她脚上踩了一下,她循着一声敷衍的“对不起”抬头去找,然而入目只有攒动的黑压压的人头。

高的矮的,挡住了她的视线。

陈知遇彻底看不见了。

苏南放弃了,往后退。

走出教学楼,在台阶上定着站了一会儿,抬脚往外走。

“苏南。”

苏南回头。

林涵惊讶地立在教学楼门口,手上捏着胸牌,蓝色带子在手指上绕了几绕,“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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