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不由得在心里赞叹一声,面上却做出一副委屈模样来,“皇上何出此言?臣就算是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在两国战事上动手脚。”
是吗?
傅佑安眼神中还是带着些怀疑。
沈娇低笑了声,上前一步捏住傅佑安的手,“皇上是知道了什么,才来怀疑臣?”
“说话就说话,你动手动脚做什么。”
傅佑安“唰”一下就把她的手甩掉,又睨一眼沈娇,“你倒是看重林志远?今儿还跟朕那位好弟弟把酒言欢,日子过的很是潇洒嘛。”
这人,嘴上说着喜欢他,动不动戏弄他。
扭头一看她办的事儿,就没一件合自己心意的,总送些东西来又有何用,当他是没见过世面的那等眼皮子浅薄的货色吗?
“皇上醋了?”
“滚。”
傅佑安扭头就走。
他可没什么好脸色给镇国公。
沈娇眼中带着些笑意,微微摩挲着下颌,心道也不知傅佑安发现没有,他对自己的态度,一天比一天趋于温和。
“镇北军的事,皇上不想听吗?”沈娇跟在傅佑安身后,笑吟吟的说。
傅佑安的脚步瞬间微顿,而后便又冷了脸,“你想说什么?”
“想要臣配合皇上,皇上总得拿出一点诚意来。”
沈娇指了指那张明黄色的龙床,“您说对吗?”
“你什么意思?”
傅佑安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沈娇,“难道你想……”
“好歹臣也是皇上的入幕之宾,怎么能连张龙床都上不去呢?”
不提这个还好。
一提这个,傅佑安的脸上那瞬间便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一股低气压席卷着黑沉狂风横扫至整个大殿。
“你还敢说!”
傅佑安咬着牙厉声道。
现在好了,朝臣们都觉得是他对沈娇居心叵测、强权相逼,一个个都用异样的目光偷瞄他。
甚至还明里暗里的来规劝他。
有毛病吗?
是他要以上犯下?分明是沈娇要以下犯上啊!
还时不时威胁他两把。
若不是为了江山社稷稳固,他何至于对沈娇这等狼贪虎视的家伙虚与委蛇!
他现在甚至都不好发作她,唯恐那些朝臣又觉得他在故意折腾人,把他想象成什么人面兽心的东西。
“臣有何不敢说?”
沈娇反问了句,而后趁着傅佑安不注意,一下将人搂入怀中,躺倒在龙床之上,又按住他挣扎的手,亲在他脸上。
不等傅佑安恼羞成怒,她便又识趣儿的松开手,似笑非笑道:“皇上,旁人钓鱼,都还肯给放点诱饵呢,您这钓着臣,不会连这点饵都不给放吧?”
傅佑安张张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这话。
半晌,他气息一沉,准备骂一顿沈娇。
然而沈娇精准预测他的行为,一改方才浪荡子的表情,无比正经的说道:“塔拉一动,其余部族不可能袖手旁观,最大的可能还是跟着塔拉一起攻打我们。”
听她提起正事,傅佑安又不好再骂她,只能自己憋着。
一口气就这样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他思来想去,只好拿眼睛横着沈娇。
沈娇便装着没看见的样子,继续说着她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