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沈娇还没进宫,已经升职成禁军统领的左恒倒是悄悄摸摸的、趁着刚入夜时先来找她了。
“有事?”
沈娇在夜行衣上披了件宽大的睡袍,穿着靴子出去见左恒。
左恒轻轻点头,“镇国公,您大概还不知道,宣王打算等您一回来就动手,他今日约您想必也是为了此事。”
傅寒声打算动手了?
世界原剧情里,他还忍了三年,这下是连三年都不肯忍,是谁给他的自信啊?
哦~
是我给的!
沈娇眼眸微眯,“好,此事我知道了。”
“那您看,我们……”
“你不必管,此事我会处理好的,除此之外,京城最近还发生了什么事?”
“京城之中能有什么事,一切如常罢了,不过是几个大人看不顺眼相互弹劾……”
左恒一股脑的就把沈娇不在的这半年里,稍大点的事都告诉了她。
本来刚回京两眼一抹黑的沈娇,在他的讲述之下,大约也摸清楚了现在朝堂上的形势变化。
一个时辰后,哑了嗓的左恒才一脸平淡的从镇国公府离开。
彼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下来。
“我有事要外出一趟,若有人再来,你便说我睡下了,不见人。”沈娇扒下睡袍,露出黑漆漆的夜行衣。
管家在门口应了声。
沈娇这才迅速离去。
事实上她这一手是对的,因为就在她离开后不久,傅寒声便派了人来送请帖,还想见一面沈娇。
不过这事儿被管家挡住了。
而此时,沈娇已经踩着清风在瓦片中矫健而过,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连街道上的更夫和巡逻的侍卫,都没有发现她。
她熟练的踩点进入皇宫,进入傅佑安的寝殿。
侍女正在给寝殿内点上香,傅佑安垂眸坐在床边,手上拿着一本书,却是许久都没有翻过一页。
“何时了?”
“回皇上,亥时了。”
亥时~
傅佑安抬眸看了眼窗外,黑夜如墨,她今晚真没打算过来?
“都出去吧。”
傅佑安沉声说。
白松也不问缘由,带着人便尽数退出房间。
又等了一阵,傅佑安才将书重重放到旁边,扯开被子躺了进去。
人刚躺好,一道人影便恍若踏月而来,悄无声息的站在窗边,那一瞬间,傅佑安眼眸中闪过一抹微光。
“哟~皇上今儿不喊刺客了?”
沈娇轻笑一声,缓步走到床边。
傅佑安拉着被子坐起身来,慢悠悠的说,“我便是喊了,也抓不住你。亥时来,朕看你是故意来打扰朕睡觉的吧。”
“皇上这便是冤枉臣了,不过是臣刚回来,被琐事拖了一会儿,皇上这便抱怨臣来的晚了?”
沈娇忽而按住傅佑安的肩亲了他一下,“臣在外面征战半年,夜寐夙兴、殚精竭虑,不知皇上可有想臣?”
“谁会想你?”
傅佑安嗤笑一声,眼神却是往她身上瞄了眼。
“皇上这话可就是在伤臣的心了,臣人在外面,可是时时刻刻都忍不住想起皇上呢!”
沈娇捉住傅佑安的手轻捏了捏,“数月不见,皇上姿容越发俊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