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二楼,找了一扇临街的玻璃窗,然后用催枯戒,在上面轻轻一磕。
此时,外面的街道上出奇的安静,这一大块玻璃破碎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虽然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了,但我还是用天耳安静地听了一分多钟,确认四周没有任何异常了之后,这才从二楼纵身跳下。
我刚刚在地上站稳身子,一个黑不溜秋的人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是丁爷么?”
没人能接受这种方式的“打招呼”,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中了埋伏,也不浪费精力答话,双掌齐出,用力向对方身上拍去!
情急之下,我都没有隐藏催枯戒。一旦被我打实,对方可在瞬间变成尘埃状。
不过,对方既然能够悄无声息地等在这里,反应和判断力自然也不弱。他感觉到了我身上散发的杀气,连忙一拧身,窜出去老远,然后又是对我一抱拳:“丁爷别动手。是周喜财,周老爷子派我们过来接应您的。”
周喜财?哦,周扒皮啊。
我中止了进攻,但还是用双手做出守势:“你们是周扒皮的手下?先说几个和我打过交道的人的名字出来。”
“笑话,我们怎么可能是那个老东西的手下”,从我身体右边,黑暗的角落中又走出一个人来,听声音年纪也不小了。他在离我三米左右的位置停下脚步,然后直接对我讲起了心里话:“怎么,你没有跟卜天那个老怪物一起回来?”
又是个能偷听我心声的人,我的头都大了,索性放弃了思考,直接进入记忆播放模式。
“小子,有点门道么”,这个人偷听不成后,反而称赞起我来,“你还是我重返江湖后,遇到的第一个懂得抵抗我这窥心术的人。你小子,是不是在卜天那个老怪物那里吃了太多亏,所以才自学成才的?”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进行心理防御,同时嘴上随便问了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埋伏在这里?”
“我叫张天横,是当年‘横扫千军’的老大”,老头见我这副样子,又不想耽误太多时间,便自报名号,“我们都是受……人邀请,赶来参加大会战的。我的二弟,唐扫尘,最擅长卜卦,是他算出你会在此时此地,破窗而出的,所以我们才等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大冬天的,你总不忍心,让我们几个老头子,站在这里陪你受冻吧?你要是不信我们,咱们就干脆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如果相信,那就跟我们去见周……扒皮,咱们个暖和点的地方聊,成不?”
放弃了深度思考的我,听完他这一席话后,直接展开了左臂:“老爷子,您先请!”
信不信任都无所谓,保持安全距离就是。关键是,在他的提醒下,我发现这外面却是蛮冷的,再僵持一会儿,我这个胳膊腿恐怕都伸展不开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人家早就等在这里了,又没有率先发动攻击的意思,我不妨跟着他们过去看看,万一他们说的是真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