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蒋珅相亲,把人家吓得请大师驱邪的糗事都已经过去多久了,要不是在电梯里听到这个名字,她压根儿就记不起一丝一毫了,没有想到这个小肚鸡肠之人,还记恨到了现在。
齐桓眨了眨眼睛,“当年蒋珅差点没吓死的事,在群中真的很广为流传。”
沉珂自己大概不知道,他们是犹如都市传说一般的存在。
齐桓正想着,嘴角一抽,脚上一阵剧痛袭来。
“很疼吗?”沉珂面无表情的问道。
齐桓深呼吸了一下,“不……疼。”
还好穿飞鱼服配的是古代的靴子,要是穿的是高跟鞋,好家伙,他真的会被踩瘸了吧?
一曲终了,沉珂同齐桓默契的走出了舞池,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音乐的鼓点变得密集了起来,先前斯斯文文的众人,一下子嗨了起来。
沉珂带着刀,一脸的生人勿近,倒是也没有什么人前来搭讪,这个角落安静得像是笼罩上了结界一般。齐桓努力的控制着脸上的表情,悄悄地动了动脚指头。
真的很疼啊!跳一支舞,他被沉珂踩了十三下。
“戴着面具,分辨不出谁是谁,现场只有三个人没有戴面具,新郎蒋珅,新娘曹熙月,还有在蒋珅假死之后,摘掉了面具的蒋知琍。”
身为警察,真的很不喜欢这种场所,因为要是发生了命桉,很难辨别出谁是凶手。
正在这个时候,现场的灯再一次全黑了下来,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曹熙月的尖叫声再度划破了夜空。
只不过这一回,倒是没有几个人害怕了。
宾客们兴致勃勃的掏出了手机,先前一轮他们吓傻了没有拍着,这第二波怎么也得拍着了跟人分享去!毕竟这样的新婚舞会,他们还是头一次瞧见!
齐桓无语的掏出了手机,屏幕幽幽的光将他的脸照耀得有些诡异。
“真的是,早知道就不来了,盛平号也就这样。蒋珅一个明明怕死人的人,在自己的新婚舞会上扮了一次死人不够,还不知道要整出第二个什么惊吓……”
旁边卡座坐着的一群人也停止了喝酒,可能是酒壮怂人胆,一个人嘻嘻哈哈的搭起了腔来,“来得多值啊!曹熙月可真厉害啊,一个小村姑,把蒋珅迷得昏头转向的。”
“就是!要是早知道蒋珅会继承蒋家,哪里还轮得到曹熙月捡到这个天漏啊!”
可是这一回现场的灯光迟迟没有恢复,四周还是一片乌漆嘛黑的,那边一个沉稳的男声突然响起,“快看看是不是电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断电了?”
紧接着,有服务员拿着明亮的应急灯走了进来。
沉珂同齐桓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二人跟着那拿应急灯的服务员,一路挤了进去。
同之前一样,蒋珅倒在了血泊当中,一动也不动的,曹熙月在一旁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她的手上满是猩红粘腻的鲜血,带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气息。
她没有再尖叫,只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整个人完全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沉珂朝着蒋珅看了过去,同上一回不同的事,这回他的胸膛没有起复,匕首也是牢牢的扎在了他的心窝上,那流出来的血即便是没有仪器检测,也能知道绝对是真血。
“都让开一些”,沉珂说着,朝着蒋珅的尸体走了过去,她伸出手来,拨开他的眼睛一看,又探了探脉搏,转过身去冲着齐桓摇了摇头。
“叫船尽快靠岸,齐桓报告市局,叫晏修霖过来验尸”,她说着,站了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我是南江市特桉组沉珂,现在这里发生了命桉,整条船上所有的人,都不许擅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