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解开记事本的纽扣,然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决定翻开这个法官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
小记事本里面记录的东西就这样展现在我的面前。但是当我看到里面的内容时,我的脸扭曲了起来。
上面写着一首打油诗,字迹潦草凌乱,如同一个疯子在恐惧着世界末日的来临一样,内容更是让人看了浮想联翩。
我看了眼赵奎东和丁阮,捧着这个小笔记本,还是决定念出来。
“六个男孩六个水瓢
三个抓鱼三个瞧”
萧卓重复这句话的时候,对面的记者先是一愣,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开始飞快的在自己笔记本上把这句话记了下来。
“这时又来了几个人
每个人手里都有把刀
他们捅死了三个人
剩下几个慌忙跑
又被抓住了的话怎么办”
我一字一顿的念着,旁边的赵奎东一个标点符号一个标点符号的听着。
“把他们的.”
我说不下去了。
“把他们的?”赵奎东催促道。
“把他们的.”
“把他们的心脏掏。”旁边的丁阮忽然间把我说不出的话说了出来,跟本子上写的一字不差。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怎么知道的?
“不好意思,刚才测谎的时候哥在床上,光躺着听你俩唠嗑忒无聊,把你那本子借走,看完了又给你放回去了。”他一脸歉意的笑了笑。
“你怎么不早说?!”
“我那时候还没办法信任你,现在可以了。”光头耸耸肩。
这已经是今天我不知道第几次被这个光头惊讶到了,他在我测谎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居然还能探囊取物,从我裤子兜里掏东西?而且我还是坐着的?我怎么毫无察觉?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可能也习惯别人这么盯着他了,镇定自若。
六个男孩六个水瓢
三个抓鱼三个瞧
这时又来了几个人
每个人手里都有把刀
他们捅死了三个人
剩下几个慌忙跑
又被抓住了的话怎么办
把他们的心脏掏
我在心里反复的重复着这句打油诗。
“什么意思?”我总是第一个把问号问出来的人。
“这个,不归我们管。”赵奎东把问题又弹了回来。
“那归谁管?”
赵奎东把手指向了我:“凶手把这东西放在你的兜里面,意思就是要给你看,很可能也只有你才能看懂。我是粗人,你不是,所以,大作家,这个打油诗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