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父子(1 / 2)

源稚生看上去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英俊帅气。

上杉越在想,自己二十年前和哪些女性共度过良宵。

一个寂寞的拉面店老板排解寂寞的方式有很多种,除了看电视以外,还能去有漂亮女老板的居酒屋喝酒。

他不是出家的和尚,不会憋着,有需求他就会去和他的女性朋友们喝酒聊天,然后第二天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当然,这种事情的次数并不多,而且年纪大了之后,他就没有年轻时的精力了,只是偶尔看看小电影调情。

这种情况下,他不小心中弹的概率是极低的,更何况他每次都做了安全措施。

日本的生育率的确在逐年下降,现在已经不可逆转在朝老龄化社会发展了。

一个国家是不能缺乏年轻人的,说不定真会有人出馊主意,在小雨伞上扎针。

一发入魂,难道真有这么狗血的事情么?

这是个什么事啊!

上杉越叹了口气,越看源稚生,越觉得他和年轻的自己长的像。

毫无疑问,他过去就是这么一个迷的小姑娘不要不要的美男子。

还有这性格,真的,感觉这是他们家祖传下来的基因。

他的老爸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即使从小在家族长大,却依旧不务正业,整天下围棋。

他也是如此,被接回蛇岐八家后,夜夜笙歌,每天都和七个老婆玩各种play,除此之外就是吃喝玩乐。

如今,又多了一个想去裸体海滩,全身裸体给裸体美女涂防晒油的裸体变态。

很难说他和源稚生没点血缘关系。

而且犬山贺说,源稚生拥有货真价实皇的血统,这是做不得假的。

毕竟皇和普遍意义上的人类并不是同一种生物,除了外表相似,内部的器官、骨骼和肌肉,有着极大的区别。

在医学发达的现代,随便检查一下,就能发现问题,一个假冒的皇,绝不可能瞒得过家族的人。

而皇在19世纪就只剩下上杉越一个人了,除他以外还有皇血流落在外的概率近乎是零,因为皇的诞生本就是极为苛刻的一件事,他和七个老婆努力了好几年,也没能诞下一个合格孩子。

他的父亲也是如此,被家族当做生育工具几十年,可最后也只出现他一个继承皇血的孩子。

皇就像是稀有的大熊猫,如果没有人干预让他们在野外自由生育,只会逐步走向灭绝。

上杉越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说实话,任谁突然蹦出一个“儿子”,第一反应都是怀疑。

你TM在开玩笑吧!

在蛇岐八家那几年,次数那么频繁都没中弹,出来做了安全工作,一年就几次,反而中弹了。

这未免有些太刻意了。

他觉得这是犬山贺和昂热合起来做的局,为了套他的话,逼他去和神对抗。

昂热绝对做的出这样的事,他就是个老无赖,为了达成目的,坑蒙拐骗,无所不用!

要谨慎,不能被冲昏头脑!

“你的妈妈是谁?”上杉越沉声问道,仔细地看源稚生的脸。

“我没有母亲。”源稚生摇摇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杉越抓住犬山贺的肩膀,“你们怎么可能拥有新的皇!我的妻子在我离开时就已经死了,绝不可能生下孩子!你别想骗我,我是不会回去的!”

“哎,冷静一点。”昂热插话了,“你自己去拿着地契去政府看看房产税就知道了,阿贺帮你交了几十年的房租,要不是他,这块地早被政府收回去了,你哪里还有地方卖面?他早就知道你在这里,但是一直没打扰你,让你过安静的生活。”

上杉越松开手,神情复杂。

“犬山家主,这个人到底是谁?”源稚生忽然问。

“上杉越大人是上上代的皇。”犬山贺回答道。

“上上代的皇为什么会在这条街上卖拉面?”

“这件事说起来有些复杂,简单说的话,上杉越大人一把火烧了家族神社,然后离开了家族。”

“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六十年了。”

“也就是说六十年里他一直在这里卖拉面么?”

“是的。”

“把他当做一个无关人士处理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解决,没时间在这儿和一个拉面师傅浪费时间。”源稚生看都不看上杉越一眼,起身准备离开。

前几天他才知道有上杉越这个人,虽然在遗传学上,上杉越是他的父亲,但上杉越一点父亲该干的事情都没干过,他们俩之间根本就是陌生人。

血缘关系固然很重要,但并不代表一切。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忙,为了一个只听过名字的“父亲”纠结,实在是太愚蠢了。

就算真是他“父亲”,也得等这段时间忙完之后再说。

犬山贺叹了口气,也从板凳上起身,“是,大家长。”

樱跟在他们的身后。

昂热端起酒杯喝酒,不说一句话,只是看戏。

上杉越的脸色铁青,像是被鱼刺卡住一般难受。

他看了看昂热的脸,心中更是升起火气。

“等等!小子!”他大喊道:“你给我留下!把事情弄清楚再走!”

源稚生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清楚当年的细节,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家族,但你在这里卖了六十年的拉面,说明你并不想搅入我们的世界,既然如此,有些事情弄不弄清楚其实没有必要,我们两个的身份很简单,你是拉面师傅,我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我们过去没有交集,将来也不会有交集。”

源稚生轻描淡写地说完,转身离开。

上杉越感觉自己快要炸掉了。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那可是亲人啊!你们流着同样的血!

“你给我停下!”上杉越怒喝一声。

空气的流动忽然变了,风朝着他聚集,虽然仍穿着那身拉面师傅的衣裳,但他高远的像是在远山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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