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有些收不住脾性了,他的隐忍有限,他也是极度自傲的人,“哼,我怎么做事还要不到你来管。”
“哦,怎么说你是不是连族巫大人都不放在眼里了?”公羊宇一早收到昨夜宗政族巫夜访大祭司家的消息,内心就如同泼了一盆凉水,两大族巫各代表了一方势力的态度。
而弘良自始自终都是不站队的,宗政荣青平日也是不理事的。
这两人却在祭尤节前夕走到了一起,以自己的聪慧,他在揣测整件事的起末。可以说,他今天来,就是来找麻烦的,心情也是极不好的。
“你不就是个二世祖么,仗着自己有个族巫爷爷罢了,有本事你就直接把他们抓了吧。”三千斜着眼,懒得去敲公羊宇作呕的姿态。
公羊宇的面色阴云笼罩,郁结得道不出一句话,“好,好,好。”他瞪直了眼瞅着三千,又将目光移至一旁的韩清欣和七间身上。他用手势暗示了两名身后的苗巫护卫,指向两人。
两名苗巫护卫相互间对视了一眼,犹疑不定,不敢向前。这是弘良大祭司的居所,以他们的身份是不可以在这里放肆的,哪怕是族巫家的少爷亦是没这个资格的。他们显得很为难。
“聋啦,我让你们上去,把这两个汉人给我绑了。”
他就像在使唤两个下人,而下人不听话,他的脸面亦挂不住,他怒极。
两人分别畏畏缩缩地咨询,“这是大祭司家,这样做,真的好么?”
“人,抓了,有事,我扛着。”他也考虑了竹楼内的那位大祭司,但他也极为看重自己的面子,黑水河畔,极少有人能拂逆自己的话,驳自己的面子。哪怕是弘良来了,也要尊称自己一句公羊少爷吧。
三千对于巫蛊一途的修行不及同龄人,心思却是缜密细腻的,两边都是自己不对付的人,祸水东引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
他了解韩清欣的手段,他巴不得韩清欣把面前这人打残打废了。然后引得极为护短的公羊和惬出手,而韩清欣三人背后有宗政族巫大人的撑腰,生掐起来对自己是有利的。
三千瞬间的想法,蓝图描绘用了极短的时间,他善于阴谋算计,心思是阴沉的。
两名苗巫护卫身形动了,径直朝着韩清欣和七间而去。
七间正视着漠然站立一旁不闻不问的三千,这个年轻的小伙心思真不简单,几句话就将对方矛头转向自己这一方。韩清欣全神贯注盯着近身的两人,语气愈冷,对着后方气急的少年用苗语说道,“你敢让他们动我们一根手指头,我就敢当众打废你。”
韩清欣部队出身,一骨子的脾性,灌着军人特有的桀骜不驯。两名族巫护卫出手了,两双手臂分别伸向韩清欣和七间。
平静的院落内,态势剑拔弩张。
韩清欣一招出手,即是最为融会贯通的爪功,阴厉的爪势如出鞘的利剑,恰到好处的拿捏住动手时机,她的技击经验是丰富的。
那名与她动手的苗卫一时间没想到这个看似好对付的弱女子会这般的迅捷,待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韩清欣的爪功已撕破他胸前的布料,锐利的手指尖端划破他的皮肤,留下汩汩溢血的骇人伤口。
韩清欣丝毫不给予对方喘息的时间,一环紧扣一环的招式铺天盖地地朝那名苗卫袭去,气势在不断地招式演变中愈烈。苗巫护卫亦是身手不凡,却只能堪堪应对招架,被打得节节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