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七月不忍凝云再继续折磨下去,及时打断,和气地说道:“小哥别太计较,玉石的成色是不错的,您给看看能当多少钱,我们也是不贪心的,价格合适就当您这了,您看好吗?”
现时这状况,他哪里还敢再跟凝云对峙,带着感激的目光点头哈腰地向七月致谢,还是这位天仙般的姑娘懂得体谅人呐。
他刚想说话,凝云清冷的目光又凝聚上来,小青年想死的心都有了,只好委屈地说:“小姐这玉太过贵重了,小的确实不好估值,还等我请出掌柜接待下您好吗?”
上品羊脂白玉在懂行的人眼中价值可是难以估量的,而要收下这块玉佩价格低了多半是不行的,大资金典当就需要管事的人出马了,小青年心思活络地安抚着三位主顾。
七月理解地点头默许,小青年一溜烟消失在柜台前,转眼匆忙爬上二楼。
朱北辰低声贴着七月的耳畔说道:“你没发觉外头围观的人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太对劲吗?一会可得小心一点。”
七月明眸微眨,表示着自己也意识到了这问题。
片刻之后,老旧的阶梯“吱呀吱呀”作响,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迈着蹒跚的步子走下来,小青年亦步亦趋地跟随在身后。
老人鼻梁上架着一副厚重的圆框老花镜,两鬓头发花白,一副老实沉重的样子,瞧着七月三人用目光同小青年交流着。
小青年眨巴下眼睛,恨不得张口就说,就是这三人,丫得把小哥我给坑得苦苦的。
老人确认后拿起柜台前放置着的羊脂白玉,手一触摸玉身以及玉上滑润的雕刻,眸光顿时绽放出一丝神采。
他难压抑激动的心情,慌慌忙忙扶着老花镜,左手娴熟地端起一面放大镜,细细打量着玉身光泽纹路以及雕绘。
再次确认无疑后,他才凝声问道:“几位贵客,敢问这块玉佩你们想当个什么价钱?”
一般典当铺规矩都是由掌柜报价,而当客决定是否接受。但现在反倒是老人询问起来,他们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提价格。
朱北辰刚想着开口试探几句,没成想不谙世事的七月快了一步:“老先生,生意人讲究诚信二字,我们所求并不高,玉的价值自然也不会低,您只要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价位就可以了。”
精明的学徒多半的功夫都是从先生身上学来的,而这老头自然也不糊涂,社会经验丰富的他自然是瞧出了七月一行人不懂行情世价,于是他伸出五个手指头在三人眼前晃动。
凝云首先沉重脸回问:“五万?”她们二人对于金钱的概念模糊得多,较之于凝云对玉石知识的熟络,在这点上显然是门外汉。
老人竟不接过话头,依旧是反复比划着手掌,狡猾地暗示着,不肯多话一句话。
七月微微蹙眉,纤纤玉手在朱北辰手心里捏了一把,提示着还是你来做主吧。
“这样吧,一百万吧,少了一分我们都不会当的。”
他终于有种当家作主的优越感了,自己原本就是个穷小子,别说是5万,就算是五千都够让自己乍舌的啦。现在提个一百万还生怕老人不答应,干脆一口咬死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