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金属结构实验室,常年弥漫的消毒水味道,白炽灯光色彩单调。
他伸手抱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心脏真的已经不跳了。一切似乎开始于几天前的那个早晨,一觉醒来实验室内情况都变了模样。
好在,军人钢铁般的意志和承受力让他安定下来,纠结了一下开口问斯特拉斯曼,“你有烟吗?听说你是个烟枪。”
张初没有吸烟的习惯,或许是想体验一下呼吸的感觉,而烟草也是需要呼吸才能享用的。
斯特拉斯曼打开一个金属抽屉,抽出一条崭新的中华,提出一根为张初点上。
一根烟被他打口吞吐,很快便去了一半,张初很疑惑,问道:“知道是怎么回事?”
斯特拉斯曼说道:“跟那群东西一样,死了可以到处跑。可能我们没醉。”唯有他和张初是保留有自主意识的,其他人完完全全是行尸走肉。
张初说,“我指的不是这个,我们没有心跳,却依然活着。”连日来,总感觉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同了,特种兵熟悉自己的身体构造和体力情况,几天过去,他没有饥饿感。
稍许,斯特拉斯曼摆摆手,示意你不要问我,我也很奇怪是怎么回事。
“我们必须要出去,跟家族里汇报这里的情况。地面上磁场不稳定,近期太阳黑子活动明显,我们的电子设备是无法传递讯息出去的。”
种种迹象表明眼前的这个小伙子可不是单单送来血样的运输司机这么简单,张初居然提出了汇报这种事,本就不该是他们这种小人物可以管的。
斯特拉斯曼看了张初几眼,讪笑道:“不要忘了,你现在已经死了,难道想死后都要继续当那伙人的走狗吗?”
家族式的训养对于他们的思维影响很深,认知观和世界观的改造是深刻的。斯特拉斯曼并不在这一行列,多年的研究对于脑部科学成果显著,对于多年来所服务的家族始终带着戒备与抗拒。
“一切的根源都是你带来的那奇怪的血样,告诉我,它是哪里来的,取的是什么人的血样。这,或许是最后挽救我们的方式。”斯特拉斯曼大声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