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肜点点头,这位秦壮士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但傅肜可不敢小瞧,山贼劫掠路人,首先便是埋伏,有弓箭绝不近战,而这位秦壮士未见丝毫伤势,仅凭一己之力便俘虏十几人,这不是简简单单会些武艺就能成的,这是非有大勇气不可!
傅肜示意手下将山贼与短弓收下,钦佩道:“壮士武艺高强,某颇为钦佩,敢问壮士是去何家纳征?”
“是去杨府。”
“杨府,可是杨县丞的杨府?”
“正是,这是家父与杨叔父早年定的娃娃亲,不过因为母亲病逝,某在家中守孝三年,如果不是杨叔父遣人来信,某也不知杨叔父已在成武担任县丞一职,所以这才匆匆赶来。”
秦琼说道。
“原来如此,却是不知是杨家大姐,还是杨家二姐?”
秦琼这是颇为疑惑,眼前这位军官问的有点太多了吧?
面对秦琼疑惑的眼神,傅肜这才解释道:“不瞒秦壮士,我家县令也与杨家三姐、小妹定完亲事,不久便要迎娶杨三姐、杨小妹为妾了。”
秦琼这才恍然,“原来如此,某是与杨家大姐定的亲事。”
傅肜笑容满面,拱手贺喜道:“恭喜,恭喜,没想到秦壮士与我家县令竟成了连襟,还请秦壮士稍待,我派人带秦壮士过去。”
“那就多谢了!”
秦琼并没有感觉到与县令成为连襟有多荣耀,甚至没有当做一回事,只是好奇自己这位未来的岳父大人怎么将两女儿都嫁给了县令,还是做妾?
傅肜身为当值军官,当然不会离开值守之地,而是指派一人领着秦琼前往杨县丞的家中。
成武县真的不大,秦琼很快就来到了杨府,与士卒拱手拜别后,秦琼便上前敲门,很快便有杨家门房打开了大门。
看着魁梧健壮的秦琼,门房显然是不认识的,杨家管教还是比较好的,主要是杨玄琰真算不上什么大官。
如果是宰相的门子也许会不得了,不使些银钱恐怕见不到宰相,但县丞的门子嘛,就那样吧。
“这位壮士?”
秦琼递上拜帖,并向门房微微拱手道:“某乃秦琼,还请禀告叔父、叔母,今日乃是为纳征而来。”
“原来是秦公子!”
门房这才恍然,赶紧拉开大门道:“我这就去禀告夫人,还请公子稍待。”
不一会儿的时间,杨夫人亲自出面迎接,慌的秦琼赶忙下拜,行晚辈之礼。
“叔宝快快起来!”
杨夫人虚扶起秦琼,边招呼秦琼进府,边道:“你叔父今日公务繁忙,还要等下衙时才会回府,你将来要迎娶大姐儿,便也不是外人,我这边正好有事跟你说,也就不等你叔父下衙了。”
秦琼不明所以,但还是道:“还请叔母吩咐。”
“咱们进堂来。”
杨夫人领着秦琼来到府中大堂,侍女奉上茶水,杨夫人又询问了一番秦琼家里的情况,得知秦母已去逝,颇为哀伤道:“没想到嫂子竟先我而去,七年前一见,竟成永别。都怪你叔父,求官心切,辗转数地奔走,我母女五人也不得不跟随左右,与嫂子的通信一度中断,如今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这才与你写信,没想到...”
秦琼只得上前安慰道:“还请叔母勿要悲伤,母亲如果知道您这样伤心,在天之灵恐怕也会不好受的。”
杨夫人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罢了,如有一日,还要去看看秦哥还有嫂子,上柱香,也算聊表一下我的心意。”
“是!”
秦琼一时也有些哀伤,低头不言。
随后杨夫人打打精神,向秦琼询问道:“不知叔宝现在在哪里做事?可在官府或是军中任职?”
秦琼拱手道:“不敢欺瞒叔母,因母亲逝世,侄儿守孝期间已经辞去一切官身,此番想迎娶大姐儿后,在去县中寻一职务。”
杨夫人听罢,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叔宝,叔母今天也不瞒你,如今嫂子与秦哥皆已经离世,你在历县也无长辈在世。
你叔父想让你来成武县,将你引荐给成武刘县令,刘县令在边境大破曹军立下赫赫战功,全国闻名,不仅担任千石县令,更兼任千石司马一职,如今刘县令正准备剿匪,你自小学习武艺,为何不从军效力,立下战功,光宗耀祖呢?
还有一事,你可能不知,三姐儿、小妹儿,要一同嫁给刘县令为妾,你与刘县令便成了连襟,刘县令如今人手不足,你本领出众,刘县令岂能不重用于你,总好过你回历县担任一门下小吏,平白浪费你这一身的本事。”
“叔母,我...”
秦琼稍显犹豫。
杨夫人却是起身,直言道:“叔宝,等你与大姐儿完婚,我与你叔父便是你最亲近之人,让你来成武也无他意,只是不想埋没了你一身的本领,刘县令有爱才之心,更兼有大本事,不出数年,必为两千石,要不然我与你叔父也不会将三姐儿、小妹一同嫁给刘县令了。”
秦琼道:“叔母,你与叔父的心意某知道,但某还是要见一见这位刘县令的,如果刘县令乃仁德之君,某愿意为刘县令效力,但刘县令无人主之姿,还请叔母原谅叔宝,叔宝要回历县。”
杨夫人却笑了:“叔宝你且好好看看吧!”
天色已晚,门房前来通禀,家主回来了。
见状,杨夫人领着秦琼前往大门迎接杨玄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