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儿?”
“是五皇兄。”
六王爷拉着六王妃的手走到一旁:“五皇兄得知暖宝在南都过生辰,特地给我写了封信,让我们代替他给暖宝打一个一万两的红封。
只是五皇兄这人你知道的,他身上没什么银子,这回出去游历,也是属于穷游,实在拿不出一万两来。
所以他想先问咱们借一万两,等手头宽裕了再还,你觉得怎么样?”
说罢,见六王妃微微垂眸,似乎是在考虑什么,又道:“其实往外借银子这种事情,我是不乐意干的。
都说往外借钱就是往外借财运,我可不想坏了咱们家财运。
但话说回来,五皇兄到底是我兄弟!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我真是挺为难……”
六王爷一边演戏,一边观察着自家媳妇儿。
见自家媳妇儿似有动容,继续道:“咱们家你做主,我一切都听你的。
你说不借,那我们就不借,相信五皇兄也能理解。
若是借了,也不必担心五皇兄不还~毕竟要给暖宝包红封,就不可能偷偷摸摸地来。
只要五皇嫂知道五皇兄问咱们借了银子包红封,那五皇嫂肯定会第一时间把银票给咱们送过来,你认为呢?”
“我的认为重要吗?这里里外外的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认为什么?”
六王妃瞥了六王爷一眼,声音轻柔:“一万两倒是不多,借了就借了,但有一事儿我不明白,你得给我解解惑。”
六王爷聪明,可六王妃也不傻。
她听了六王爷的话,立即便察觉出不对。
于是,试探问道:“给暖宝包红封,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为何会找我们?
您与五皇兄是兄弟没错,但论起亲疏,五皇嫂是他媳妇儿,他应该去找五皇嫂才对。”
“大概是因为我跟他有书信往来吧。”
六王爷也不慌,耸耸肩应道:“之前我回来的时候,不是给五皇兄写过信吗?
那次你还帮我研墨来着,我把暖宝作的诗写在信里,一并给他寄了过去,还告诉他,暖宝要在南都过生辰。
他身为五舅舅,不知道这事儿还好,一旦知道了,哪里会没有表示?
这一次问咱们借银子,想来也是回信时,顺道让我们帮帮忙,省得又得多写一封信给五皇嫂。”
说罢,六王爷又觉得这个理由有点蹩脚。
于是压低声音,一本正经地分析:“当然了,除此以外,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你想想,五皇兄这次外出游历多久了?五皇嫂私底下,都不知催五皇兄催了多少次。
所以啊……你懂的,五皇兄哪里还敢联系五皇嫂?可不就只能联系我们了?”
六王妃见六王爷并不心虚,也就信了五分。
而剩下的五分,则促使她继续往下试探:“懂是懂的,但这个红封,咱们不好代包啊。
倒不是说不想借这一万两,我还没那么小气。
但凡五皇兄是私底下需要这笔银子,我二话不说就能借!
可现在,正如王爷所言,这红封是要当场给暖宝的……
若是咱们代包的话,难免会打五皇嫂的脸!
王爷您想想?五皇嫂才是五皇兄的媳妇儿啊,他们才是一家人。
且不说借钱不借钱的事情,若是王爷您外出游历,要给家中的侄女包红封,我身为媳妇儿,却对此事儿一无所知,您觉得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