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臣有些麻爪了。
我去,刚来大明的时候接受不了,问候了几声,怎么还凭空多出来个先生?
检校调查过自己?
朱标也调查过自己的过去……
说到底,自己做的一些事还是太过新奇,太过挑战传统了,超出了大明的普遍认知,以至于老朱对自己不放心,暗中不知调查过多少次了。
朱标见顾正臣神情呆滞,叹了一口气:“孤能理解,毕竟教了你一身本事,师恩如山。是不是在六年时,这位马先生走了,所以你才消沉了好长一段时日,青青说,你那段时日不吃不喝,只盯着窗外的星星看,还哭了好几次……”
顾正臣低下头:“我这个妹妹,还是什么都对你说啊。”
朱标拍了拍顾正臣的肩膀,轻声道:“毕竟是一家人,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位马先生——当真走了吗?”
顾正臣沉思良久,最终点了头:“是啊,先生号了脉,说到了仙逝的日子了,之后便飘然而去,臣那段日子,是为先生离开而消沉。”
既然你们都调查到了这一步,青青也说到了这里,自己若不配合配合,似乎也不合适。
朱标哀叹一声:“可惜了这位马先生,孤是见不着了,这位马先生可有字?”
顾正臣对上了朱标探寻的目光,平静地回道:“字克思。”
朱标恍然:“哦,马克思先生啊。这么多年来,为何不见你提起过他?”
顾正臣嘴角有些不自然,言道:“马先生离开之前对我说,日后惹出祸来,不把先生说出来就行了……所以这些年来,从未提过。”
这个时候吴承恩还没影子呢,《西游记》这书至少是在嘉靖年间出来写出来的……
朱标连连点头:“为了不辱没先生之名而不提,孤能理解。那你的本事和见识……”
“皆是马先生教导,没有马先生,就没有臣的今日。”
“孤明白了,那这金银岛?”
“也是马先生说的,那里有银山、有金山,这也是臣敢于带船队笃定前往的原因……”
顾正臣解释着。
朱标听闻连连点头,这些解释是合情合理的,也是贴合猜测的。
毕竟顾正臣年轻,懂了太多别人不懂的事,见识非凡,一些思考问题的方式也与许多人大相径庭,这些东西,没有人教导,没有人传授知识,是不太可能做到。
现如今从顾正臣听到了马克思的消息,算是解开了多年以来的疑惑,从这一天开始,针对顾正臣的调查很可能会结束,但找寻马克思的工作,很可能会开始。
就是不知这种高人又是什么人教导出来的,为何从来没人听闻过这些事,如此多奇思妙想、巧夺天工、超越大海的智慧,又是如何传下来的?
顾正臣只说“不知其来历”、“机缘之下”拜师,就这点情况,还真不好调查。
朱标与顾正臣问了许多关于马克思的事。
顾正臣侃侃而谈,对朱标道:“马先生说过,岁月的光辉,立志的钥匙,活着的意义,乃至王朝的兴衰,万年国运之基——全包含在这两个字之中——那就是奋斗!只有奋斗,才能抚平前朝遗留下的创伤;只有奋斗,才是新朝代的希望与光明所在!”
“臣想奋斗,万一万年太久,我们需要只争朝夕的奋斗,让大明变得朝气蓬勃,让百姓过得越来越好,让华夏民族,繁荣昌盛,傲然于世界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