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片刻,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但唐婧还是毅然决然的郑重点下了头。
王午白的脸色顿时铁青,艰难的开口:「那他呢,他也是认真的?」
唐婧坚定点头,她相信着君子朔。
「可他……」王午白带着几分不满道:「他一个天生废脉修行不了的家伙,根本不是托付终身的良选啊,哪怕你们最终能在一起,他也没保护你的能力。」
唐婧目光坚定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保护他。」
洛小惜在旁听着,冲着王午白不满道:「他背后可是君家,有的是高人使唤,怎么可能保护不了阿婧,你别在这挑拨离间了。」
「愚蠢!」王午白似没处发泄一般,瞪了洛小惜一眼。
这可将洛小惜气得不轻。
「王师兄,你够了!」唐婧脸色一寒,「若没事,师兄还是回宗吧,月柔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
「月柔,若真有那么一天,你割舍得了那么多的同门吗?你好好想想吧!」
王午白长长舒了口气,满是气闷的离开了君满楼。
洛小惜气怒间愕然道:「他这话什么意思?嫁去君家而已嘛,你又不是不能回宗门了。还有,这人叫什么名字,居然敢骂姑奶奶我,回头非叫哥哥给他些教训。」
唐婧叹息一声,解释道:「我同他若想在一起,最终恐怕只有脱离彼此的宗门这一条路。」
洛小惜一怔,后知后觉间,反应过来二人先前的对话。
那声愚蠢,好像骂的不冤。
远走高飞的私奔下,君子朔确实毫无保护之力。
这不由让得洛小惜开始担忧起唐婧来,郑重的承诺道:「阿婧,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一定要和我说一下,我给你们寻一处没人知晓的世外桃源,派人保护你们。」
唐婧苦涩的笑了笑。
洛小惜揪心道:「难怪他临走前要问你舍不舍得宗门,阿婧,你将来要是真跟他退隐山林去,我岂不是也见不着你了?」
唐婧脸上的苦涩更浓了几分。
……
另一边。
王午白离开君满楼后,径直赶去了君家别苑方向,于半路成功截下了君子朔。
不待靠近,文叔的身影便出现护在了君子朔身前。
「来者何人?」文叔冷厉的呵斥。
君子朔将手中账本搁到了马车木案之上,瞧见王午白的服饰上有着同唐婧一样的宗门云纹绣花,脸上不禁突生警惕。
「亥山剑宗,王午白。」
王午白朝着文叔微一拱手,而后朝君子朔说道:「可敢单独聊两句?」
「公子不可,」文叔制止,朝王午白喝道:「你有何事,就在此直说。」
「文叔,无碍,」君子朔摆了摆手,而后移步来到一侧。
「还算有几分魄力!」王午白见状,绕过文叔跟了过去。
「你们的事,我知道了,」王午白直言来意,「对此,我绝不会答应。」
君子朔脸色一沉,隐于背后的手,暗暗捏住了一个小玉瓶,「你是来阻止我们的?」
「还没到这步,」王午白不屑道:「你们能否在一起还未可知,又何来阻止一说。」
君子朔脸色缓和几分,「那你来此,所为何事?」
王午白坦率道:「我也不瞒你,对于月柔,我除了将她视作妹妹外,还有着一份男女心仪之意在!」
「如今她心中既已有你,那我也不会横插一手,惹她不悦。」
「不过,你若想和她在一起,需答应我两件事情,否则,即使会让她伤心难过一生,我也会穷尽所能,阻止你们。」
或许是第一次袒露自己心中真意,王午白的声音带着几分微颤和紧张,但却不难听出话中的那份真挚。
君子朔郑重问道:「哪两件事情?」
虽说以他身份全然可以不将王午白放在眼中,但见后者坦率表露态度以及真心想要唐婧过得快乐之下,君子朔对其还是蒙生出几分尊重。
「其一,杀了秦天良那个狗贼!」
君子朔脸色顿时一沉,眉宇之中透出几分不喜,暗以为王午白提出此般没来由的无理要求,是在刁难着自己。
陡然间,却听王午白又道:「那狗贼不久前借着酒意,以下三滥手段意欲轻薄月柔,若非我及时赶至,恐酿悲事。」
「什么!」君子朔闻言整个人顿时气怒如火,手中握着的玉瓶紧握下几近要被捏碎,从小到大,他还是头一回滋生出此般强烈的杀意。
王午白顺势又道:「我知你身份地位,动用手段下杀他轻而易举,但于这事上,我要你作为男人,以自己的本事和手段,堂堂正正的为月柔出这口气!」
「你可敢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