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褚家家主,褚宣鹤房间的卧榻上。
翁琴依偎在褚宣鹤身边,酥柔柔的问道:「真的要让佑薇那丫头代表我们褚家,受邀前去秦家家宴吗?往年可都是佑仁去的。」
「今时不同往日了,」褚宣鹤眼中透出一抹深邃,直言道:「如今佑薇这丫头的价值,可比佑仁那小子要多不少。」
翁琴想到什么,惊疑道:「是同白日里洛家派来的人有关吗?洛天福还想着佑薇这丫头?」
褚宣鹤沉声道:「那人,是洛大公子派来的。」
翁琴一惊,「洛大公子也喜欢佑薇?」
褚宣鹤无语道:「他不完全是冲着佑薇来的,仅是隐晦的传达给了我们一个信号。」
「什么意思?」翁琴疑惑。
褚宣鹤解释道:「他派来的人述说了一通洛天福此行剑墟的失利,不仅未曾带回半丝有价值的资源或是功法,而且连随行的护卫也都伤亡惨重,洛家高层对此很是愤怒。」
翁琴疑惑道:「此般消息自剑墟一役后,我们不早已有所耳闻,他此番何以还要特意派人来传达?」
褚宣鹤道:「洛天福的剑墟之行,是带有戴罪立功之意在的,是他最后的机会,此番失利,今后在洛家,怕是再难翻身了。」
翁琴突然一惊,明悟道:「洛大公子这是要叫我们拎清现状局势?明确好自己站位问题?不让我们再与洛天福有所瓜葛纠缠?」
「不止如此,」褚宣鹤眼中透着深意,沉声说道:「洛天福觊觎佑薇这丫头,在玄金城内不算什么隐秘消息,以洛大公子的耳目定早已有所耳闻,此番他派人前来,一来是告诫我们莫要与洛天福纠缠太近,打消攀附之念;二来,也是想借我们之手,给予洛天福最后一击。」
「让我们出手?」翁琴惊疑不定,「他这是想利用我们给他当枪使?若有不慎,他也能避开同族操戈的骂名?保全自我?」
褚宣鹤摇头,解释道:「他意在洛天福手中最后的一块洛家产业。」
翁琴惊道:「是针对我们的那块胭脂行当?」
褚宣鹤点头道:「佑薇寻回子黛花一事,并未瞒过洛大公子,他不知从何得到了风声,预测到我们褚家的百黛仙脂,不久后定会重新现世,想联合我们,彻底击垮洛天福。」
「如此,他手中胭脂行当毁去,于我们而言,也算共赢局面。」
「当初洛天福信誓旦旦的于洛家高层面前承诺,会凭此胭脂行当,占据剥削我们褚家市场和资源,为此,还求得了洛家高层的大力扶持。」
「以他如今的境况,一旦在此块上出现变故,那他的结局,恐怕不止于翻不了身那么简单。」
翁琴冷笑了一声,「他死了最好,我早就瞧他不惯了。抢女人就好好的抢,用下三滥的手段威逼利诱,还算计我们胭脂行当,真不是男人。」
褚宣鹤脸上也是带着一丝冷意,俨然对于洛天福利用胭脂行当打压他们褚家,威胁将褚佑薇供他玩乐,这等欺辱失尊的行径,同样存着怨怒火气。
对于褚佑薇的死活安危他倒是并不在意,但却忍不下自己被逼隐忍奉承乃至腆着脸巴结的姿态。
翁琴冷静之下,又道:「佑薇寻回子黛花一事,族内知晓的可并不多,消息也并未流传开来,洛大公子如此轻易得知,恐怕于我们族内,安插了眼线,不可不防啊,万一过去的事情再度发生……」
褚宣鹤郑重道:「当年子黛花集中于单一的花圃管理,严禁外流,仅少数个别人手中备有花种,这才有了被人算计,毁之干净的情景发生,如今不会了,我已下令,不再将子黛花局限管理,除了各地均开设有花圃,扩大种植外,他日将
人人手中备有花种,断不会再现绝迹之事。」
翁琴不解问道:「我们既决意配合着洛大公子对付洛天福,扫清胭脂行当的阻碍,何以还要派佑薇去赴秦家家宴?洛大公子是想让她于家宴上,同洛天福再发生些什么吗?」
褚宣鹤解释道:「这并不是洛大公子的意思,是我安排的,虽说需表明立场,但他洛家之争,不到最后,谁又能确保一定是洛大公子会上位?」
「万一洛天福真有什么翻身的底牌,我们将它得罪死的话,将来可就没任何缓和余地了。」
「所以,安排佑薇这丫头出面最合适不过,到时,她会携林家那小子一并出席。」
翁琴喜道:「此计甚妙呀,如此一来,不仅洛大公子能知晓我们立场,于洛天福那边也存有缓和余地,全然可推至佑薇自己身上,迫于那份联姻之事,乃无奈之举,将洛天福的仇恨引至她和林家小子身上,而不牵连我们褚家。」
褚宣鹤阴险一笑:「正是此理,于胭脂行当我们到时候虽会配合洛大公子出手,但即使遭人追究,也不存在针对一说,我们只是一如以往的经营着自家产业,只是多出了一类足以称雄胭脂界的百黛仙脂罢了。」
翁琴女干笑一声,关切道:「既然决意让佑薇出面赴宴,那明日里我去库房给她安排一份贺礼送去?」
「无需,」褚宣鹤示意道:「前阵子为你打造的发簪不是有着两支,其中你不要的,品质较差的那支,我早前已交到她手中,以此为贺便好。」
翁琴尴尬失笑:「那会不会太寒酸了些?那存着瑕疵的发簪,质地勉强只能算是五行品阶,簪身之中,可还存着不少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