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有着别的圣位陨落?
陆风带着忧虑,进一步翻阅了一通信轴所载,并没有发现类似的记载,不由更为在意。
余光无意间瞥向信轴一角,那是有关前线战场退下来的负伤魂师的名录合集,看见‘君子默"字眼出现在上头后,陆风心跳不禁陡然慢了半拍。
‘心智受损,陷入疯癫!"
短短八个字眼,犹似一柄尖刀刺在陆风心头,让他整个人气息霎时冰冷到了极致,杀意不受控制的弥漫。
「谁干的!?」陆风愤怒的青筋乍起,凌厉的目光直指向白狸。
「什么?」白狸胆寒的懵在原地,不明陆风突然暴怒的缘由,待得后者陈述提及君子默字眼,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默公子受伤的消息外头传的并不多,我在君满楼中购买消息时,依稀听得好像是战场上遇到了一名实力藏拙的血族剑客,被对方突然暴起的攻势打得乱
剑之道崩溃,剑心崩塌,一蹶不振下才陷入得疯癫。」
「剑心崩塌!」陆风听得这四字后,霎时雷霆震怒,杀意滔天。
骇人的气势直将白狸震慑得吓退了半步。ap..
于旁的江若云同样怔得脸色发白,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陆风因为愤怒的缘故,声音显得极其沙哑低沉,像是压抑着随时快要喷发的火山,咬牙切齿的问道:「可知那血族剑客名头?」
白狸摇头,打心眼里对于陆风此刻骇人的威严感到一丝敬畏。
陆风又问:「血族势力如今同我们人族对峙处在什么局面?为何这信轴上只字未提?」
白狸连忙说道:「他们依旧蜗居在西边,并没有因为重创了夜羽剑主而推进反攻半分;许是因为依旧维系着原本对峙局面,适才没有在这信轴上呈现。」
陆风脸上怒火抑制下几分,换作一抹思量,对于此般局面明显起了疑心。
局势有利,而不乘胜追击,只能说明血族恐怕有着更大的图谋。
眼下的平静,恐怕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宁。
这让他内心不由更为彷徨忧虑。
陆风进一步问道:「可知夜羽剑主重创的那一战,是谁率先发难的?」
白狸再次摇头,此般战场第一线的细节消息,以她的能力尚不能接触打听得到。.
陆风脸上的思量之色更为浓郁,隐隐觉得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必须尽快寻亲近之人了解才行。
好在信轴上并没有楚云荆亦或是落清秋的消息,二者目前应该是安然的,他们或许知道着更多有关前线战场的秘闻,以及君子默受伤的事情。
陆风心中盘算着,需得第一时间寻他们了解一番才好。
叶梵惊骇过后,出声问了一句:「曲阜山近况如何?」
白狸如实回应道:「上回堂主吩咐我跟进的事情都如他预料的那般,都挺顺利的,如今曲阜山上除了守山的冯渊外,已经没人了。」
唐元一愣:「没人?那小银呢?它被谁带走了?」
对于其他人的安排,他有听陆风提及过,此刻听得白狸陈述,心中倒是并没有太过意外,只是于银月魔熊最终跟着谁一道,入了什么势力,较为好奇。
也仅仅只是好奇,并没有多少担心。
唐元知晓着陆风安排的事情之中,于每个人都有着吩咐照看好小银的要求,是以,他也只是想知道银月魔熊最终是跟着邵阳去了战宗还是跟着蛮钟离去了器宗,亦或是陪邵月一起去了花仙谷。
白狸直言道:「鬼伶说那只银月魔熊是被堂主在清河宗的师兄给带走了,带走时堂主的那几名弟子都在场,想来都是应允了的。」
陆风一愣,对于这点倒是在他的计划之外,不过于银月魔熊的归宿倒是更为欣然,本身就有着喜寒血脉基因的银月魔熊,能有幸被带入雪域修行,还是入得清河宗,俨然更为契合不过。
只是让他有些好奇的是,到底哪位师兄这般的热心肠,不远千里也愿帮着他带回银月魔熊。
叶梵从白狸口中听得邵阳等人各自现况下,有些在意的确认道:「你方才说小宁香跟着你同堂的鬼伶去了穹岭六怪那?那穹岭六怪愿意接纳她?可有法子应对她的伤势?」
白狸点头,「好像是有的,但听鬼伶说,宁香拒绝了下来,执拗的选择等你们带回玉菩佛燧,不愿白白蒙受别人的恩情。」
「这小娃子,」叶梵被宁香的行径所气笑,穹岭六怪那等人物可是连他都想着要结交的存在,宁香居然毫不在意的推开,还真是初生牛犊生在福中不知福。
不过,心中却是为之一暖。
陆风自白狸口中一连询问了数个时辰,从邵阳等众弟子的现状,到夜羽堂众如今的处境,再到青山剑宗发展局面等等,但凡与着自身挂钩的统统问了一遍。
这些问题白狸大多都能回答得上来,因为大部分都是上回见面后,陆风刻意关照她多加留意的存在。
但最后的一则询问,有关紫霄山薛紫儿的现状,却是让她有些回答不上来。
仅是凭着偶然的听闻,笼统的回了一句:
「那女人最近好像挺风光的,听说前几日好像被定为了紫霄山‘吉女"还是‘灵女"一类,身份很是尊贵。」
「是‘魉女"」陆风纠正了一句,脸色有些沉重:「这可不能以风光而论,靓女可是紫霄山对于门内用以献祭给无极宗门人合欢修炼用的炉鼎的统称,于紫霄山弟子而言,可是厄运。」
想到当日兽谷一役的经历,薛紫儿的挺身相助,押宝似得将身家性命全都赌在他头上。
陆风心中不禁浮现一抹愧意,好在及时自无渊冥海之中活着回来了,如若不然,怕是要辜负了薛紫儿的这份信任与付出。
唯盼着还来得及去阻止她的这场厄难。
极乐百日散之毒的账,也该是时候寻不开眼的无极宗清算了!